哪儿?!等我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就去!” 宋君君说着,掩了门,给自己穿衣服都烫手一般,手忙脚乱地,却也收拾得干净利落。 “君君,记得回来吃午饭啊!” 短短的时间,太子才刚穿上靴子,见追不上宋君君了,便只好望着她的背影高声喊道。 宋君君胡乱答着好,脚下却生风,一口气跑去了鸳鸯堂。 兰姨在天还蒙蒙亮时,潜入鸳鸯堂的后厨,想从后厨偷偷溜进去,正好被宋君君安插的人手逮个正着。 鸳鸯堂的人不敢瞒着,便忙唤人去了东宫禀报。 宋君君见到兰姨时,她早已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牡丹趴伏在她的身边,哭得双眼红肿。细看那兰姨,眼角似也有泪痕。 牡丹哭诉着,问兰姨为何要将她发卖。谁料那兰姨却鄙夷道: “那人愿出如此高的价买下你,可知必不会亏待了你。我将你卖与他,何尝不是替你着想?” “他出的高价,女儿弹奏琵琶,也未必不能挣到。娘亲你缘何看重那么些黄金,却将我推入火坑啊……”牡丹再也忍不住,哭得几近抽搐。 可兰姨的神情,却颇为桀骜,垂眼扫着梁牡丹,口中低声啐了一句句的“荡妇”,直骂她是个下贱坯子。 大约兰姨是从牡丹躬身时的领口处,见到了那些被凌虐过的掐痕。 “什么?”梁牡丹闻言抬头,十分错愕。 兰姨讥笑道:“你既已与了那男人,何苦又要演出这番无辜作态,倒叫人看了恶心!既已委身于他,又拿了银钱,何苦还要回来?倒是你倚仗着有太子妃撑腰,便要害你娘!可是我将你拉扯大的!果然是无情戏子!下贱的坯子!呸!” 这样歹毒的字眼,她还是第一次从自己娘亲的口中听到。平常,兰姨总是沉默寡言,冷着一张脸,她早已习惯娘亲的淡漠,可如今这番话,却令牡丹羞愤交加,一时哽咽难以言语,只是不住地流泪。 宋君君听不下去了,文鑫听见兰姨提及了太子妃,冲上去就给了兰姨一个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 “女儿受辱,你不安慰就算了,何苦还要辱骂她、揭她的伤疤呢?!”宋君君迈进房中,厉声喝道。 这一次,她倒不觉得文鑫冲动了。 梁牡丹哭得几近昏厥,宋君君派人将她送了回闺房,自己则想好好问一问兰姨,何苦要卖女儿。她更想知道的是,梁牡丹是否才是真的“何巧巧”。 可无论宋君君如何逼问,甚至以死相逼,刀刃都在兰姨脖子上留下了血痕了,都没有得到答案。 兰姨一言不发,紧闭着嘴,仿佛突然间聋哑了一般,听不见宋君君的话,也绝不吭声。 “可怜牡丹一直将你视作亲娘。她被凌辱,却并不怨恨你。你知道吗?你一直嫌弃的女儿,她甚至只恨自己,恨自己耽误了你,困你一世……”宋君君决定打一打亲情牌。 不说牡丹的名字,只提女儿,宋君君眼见着兰姨眼中有所触动。 “你该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宋家虽无高权,亦无高位,但家庭和睦。我如今虽身居高位,却仍想起过去在家中与父母一处的温馨……你的女儿,如今虽绫罗在身,想必,应该也会时时想起从前吧……”宋君君说着,将这“女儿”的身份悄悄换成了何巧巧。 何巧巧如今虽嫁入东宫,可人尽皆知,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何巧巧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无人在意的侧室。 “我是她的拖累,她如何会想起我……”兰姨喃喃道,热泪从颊边滚落。 宋君君一听,心中大悟,何巧巧,当真是假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