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吩咐身后的小甜。
“不是……大姐!大姐我还不想死啊,你这样是草菅人命、犯法的你知道吗唔……犯法唔唔……”
宋君君手脚都被捆缚,实在挣脱不掉。小甜又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地便将药丸塞入了宋君君的嘴中。
宋君君还是头一回被这么硬逼着吃东西,她本想把药丸含在嘴里的,可小甜行动的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无法作任何假动作掩饰,只能被迫咽下有半截指节大的药丸,噎得她直想吐,可干呕了许多次,到底是没把药丸吐出来。
小甜很快就转身出去了,那破门关上后,宋君君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宋君君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站起身,这是,屋外传来马的叫声。
她蹦到窗子边,透过杉树叶的缝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太子到了。宋君君不认得别的马,但是太子骑的那一匹,她是认得的。难得一见的纯黑色的宝驹,当时她在东宫看到的第一眼,就后悔自己小时候和煦明一起学骑马的时候偷懒了。
“我让你自己来,你倒好,竟喊了他!你不怕我即刻杀了他吗?!”叶晚鸢叫喊道。
宋君君伸长了脖子看去,隐约间看到叶晚鸢正揪着一个小孩儿,那孩子哭着叫喊着父亲母亲。
这不是勤儿吗?
宋君君越发看不明白了,只能紧紧贴着窗棂,细细观察着外头的形势。
“别……不要、不要!”嵘王在见到勤儿的一瞬间,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
可他越是靠近,抵在勤儿脖子上的匕首,就越是近一分。匕首锋利,勤儿又不断挣扎,眼见着已经出现了血痕。
嵘王不敢再靠近了,他看着勤儿那包扎着的、还在往外渗着血的左手,只能跪在满是杉树枯叶的地上,任由枯叶扎穿绸缎,扎在他的腿上。
“你也养了他这么多年,当真半分情义也没有吗?”太子从马上下来,走到嵘王身边,想把他扶起,无奈,嵘王根本没有站立的力气。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与你何干?!”叶晚鸢吼道。
这声音大的,盖过了勤儿的哭声,连宋君君都听得一字不落。
太子嫌弃地摇摇头,又对着发丝有些凌乱、眼神凌厉的叶晚鸢道:
“可是你自己亲笔写下的和离书。如今遂了你的愿,你怎么反倒不愿意了?”
“我后悔了,不行吗?!”叶晚鸢叫喊道。
“晚鸢,你若要见我,直说便是,何苦要……要砍下勤儿的一根手指啊……”嵘王看着勤儿的手,哭得令人动容。
叶晚鸢一抬手,将勤儿打晕,但匕首还抵在他的喉间。孩子的头一顿,叶晚鸢闪躲不及,匕首已经划破了勤儿的脖子。
“勤儿!”嵘王瞪大了双眼,早已泪流满面。
他不敢靠前,他不敢再激怒眼前的女人,他承受不起无辜生命消失的重量。
“叶晚鸢,将孩子交出来。”太子一抬手,身后的弓弩手尽数搭弓挽箭,箭头直指叶晚鸢和她身后拿着武器的几个仆从。
“不要!太子殿下不要!”嵘王忽然直起身,拦在太子跟前。
他还顾虑着孩子。他知道,太子殿下是真的会下令放箭的。
“他都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太子低头,不解地说。
“殿下……殿下,勤儿是我的孩子啊……”嵘王哀嚎着,又看向叶晚鸢,恳求道:
“晚鸢,你放了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一家都是无辜的,你杀了他的父母,为何还要如此待他?”
“那你为何如此待我?!”叶晚鸢恶狠狠地盯着嵘王,不见往日半分情意。
“孩子是无辜的,我就不无辜吗?王爷什么时候知道,勤儿不是我们的孩子的呢?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什么时候?呵……我的孩子没了的时候,王爷啊,你在做什么呢?你在郊游、你在踏青。你教我怎么不恨你!”
“孩子没了,我何尝不痛苦?可是晚鸢,你何必至此?你来找我要我娶你的时候,我就与你明说过,你们无情,我只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保你衣食无忧,实在不能助你叶家直上青云之巅……我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又如何给得了你……”嵘王跪在地上,与叶晚鸢一样,泪流不止。
“是你太懦弱了。若是你够狠,梁君复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感情的,可是呢……没有王玉,还有洛生……夫妻,本就是上一世的孽债。”
叶晚鸢又哭又笑,太子见她意志似乎有所松懈,一个健步冲上去,旋身上前,以闪电之势,推开叶晚鸢,夺了她手中的匕首,将昏迷的勤儿推到嵘王手中。
叶晚鸢一个趔趄,喊叫了一声,她身后的仆从闻声,都挥舞着兵器上前。
“殿下!”慎孤慎独迅速拔剑护卫在太子左右。
太子扬手,及时制止住弓弩手和慎孤慎独。
人数相差悬殊,叶晚鸢的护从只是拿着武器,却不敢妄动。
“你们夫妻的私事聊完了,该聊聊公事了……”太子轻轻拍下衣襟上挟着的枯叶,看向退到仆从身后的叶晚鸢。
“不是梁子襄来找本宫,是本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