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这般!”
宋君君想着爹娘平日的斗嘴,也会心一笑。
“爹娘他们吵归吵,感情还是深厚的。就怕啊,一个想吵,一个呢,死活躲着吵不起来!”
“小姐是说嵘王与嵘王妃吗?”文鑫歪头问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正是他们。”
“所以,小姐是想让嵘王与嵘王妃合离、放过彼此?”文鑫眨巴着眼睛,问道。
宋君君点点头,她仍旧没有头绪。
“那小姐为何要写信给嵘王妃呢?是嵘王躲着不愿意见嵘王妃,嵘王妃到处寻他,那么,小姐只要确保嵘王不回心转意,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一定难以为继……”
文鑫不经意的话,倒是点醒了宋君君。
“对啊!当真是‘旁观者清’!这才我便知道该如何写了!”宋君君拍了拍文鑫的头,又废掉一张纸,在新的纸上提笔写下给嵘王、给洛生的信。
信中,她竭力劝说嵘王为家庭、为勤儿牺牲自己,即便志不在官场,也该好好安抚嵘王妃,甚至是做做样子也好。
而在给洛生的信中,她又随心走笔,将她对嵘王遭遇的同情与感慨尽书纸上。略一提笔,又简要地言及“释然”、“放过”。
她知道,嵘王虽然躲着嵘王妃,但是却会与知己洛生来往。她写给洛生的信,嵘王也一定会看到,就一定能明白宋君君故意给他的暗示:她写给嵘王的信,是受了嵘王妃软磨硬泡的,实际上,她还是更加支持嵘王。
她有这个信心,不出三月,甚至连正月都不用出,这两人,一定合离。
且说太子被大理寺请去审案,忙到大半夜才回返东宫,却还要召来慎言,问一问宋君君的情况。
慎言将宋君君询问她的话如数汇报。
“除了问这些,就没别的了?”太子挑眉,立在书案边,一手找着书籍,一手把玩着腰际佩玉的穗子。
“噢,还有。太子妃与文鑫闲聊,太子妃说,太子殿下总是很忙,忙到忽略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许……也许……”
后面的话,慎言犹豫着,不敢复述给太子听,怕他动怒。
太子背对着慎言,听得正高兴呢,见她迟疑,便道:
“也许什么?你直说便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本宫又不是没亲耳听宋君君说过。”
“是。”慎言答道:“太子妃说,殿下这么劳累下去,也许活到五十,就玩不动、走不动了。”
太子噗嗤一笑。
宋君君啊,嘴上不饶人,可心里却一定在惦记他。
太子摆摆手,让慎言下去了,却叫来了慎孤,催促道:
“前些日子,我吩咐你去定制的首饰,怎么还未做好?”
“回殿下,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殿下着意定的珠钗,因做工精细,还需明日才好。”慎孤如实答道。
太子从未特意在皇宫工匠那儿定过首饰,他哪里知道做一支簪子的繁复呢。更何况,这簪子,还要配得上未来的太子妃、还得符合礼数了。
“嗯。想来,是需要些时日。”太子轻轻道,又招呼慎孤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小心吹干后,递给慎孤。
“明日,首饰都好了,你把这纸条放入盒中,亲自送到君君的手上。”
“是。”慎孤谨慎地接过纸条。
宋君君为着让成瑜毫无后顾之忧的私奔,几乎把首饰全都当掉了。
太子本想去当铺赎回,可是看着那些首饰都不符合太子妃的身份,又向宋煦明打听了,宋君君在当铺里的那一堆首饰都没有什么纪念意义了,便自作主张,命宫中匠人为她定做。
第二日,慎孤按照吩咐,将首饰盒送到了宋君君的手上。
太子看图纸就喜欢的那支珠钗,也确实是美到了宋君君的心里了。
首饰沉甸甸的,宋君君的心却甜滋滋的。
临近年下,天也放晴了。
趁着早春好光景,宋君君突然想去普照寺,看看何阿宝了。
前些日子,何阿宝写信给她,说是年节也不会回何府,只在寺庙里诵经礼佛。
“她不想回家,那我便去看看她吧!后天就过年了,到时候家里家外的忙起来,就更没时间了!”宋君君坐上马车,吩咐文鑫驾车。
可到了普照寺,下了马车,还未等通报,宋君君便听几个香客议论,昨日,普照寺死了一个师太,死相诡异。
“哪一个?你们说的是哪一个?”宋君君急急地上前,慌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