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君君睿智”吧!
本来以为昨夜太子殿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也就随口应下了。
谁知道一大早上宋煦明过来拍她的房门,等她看到太子殿下专门送过来的马车和东宫仆从时,她总算明白了,太子真不是开玩笑的,人家真是“金口玉言”。
让她这个未来太子妃乘着马车由东宫仆从护送去何府,也绝了路人的围观侵扰。不得不说,太子想得是真周到啊。
宋君君在何府外逡巡着,地面都磨出一个“∞”了也不见她迈步向前。
“小姐,我们今天不是要去何府的吗?”文鑫也跟着磨了一个“∞”,以为是小姐忘了今日的“任务”,便出言提醒。
文鑫不知道小姐是去干嘛的,只听见早上公子和小姐说话,要再到何府拜访何家大小姐,说是要问出什么话来。
“去,当然去!”这话都说出口了,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她很无用?她还要向太子爷要九万多两的黄金呢!
欠债的是大爷,大爷交待的事儿,办不成,那还怎么好理直气壮地要钱呢?
只是……如何开口,她可是真的没想出来。
总不是一上去就问何阿宝“你是不是怀孕了”吧?
可是不问,她又怎么能知道何阿宝到底是怀没怀呢?上回见她,也实在看不出来她肚子大不大呀。
“小姐可是怕何阿宝再动手?小姐放心!这回文鑫一定护好小姐!”文鑫以为宋君君是害怕何阿宝的巴掌,便上前说道。
小文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尽快帮宋君君完成公子交待任务而已。
“你别去。你在这门口等我。”宋君君提溜着裙摆,拦着文鑫。
一会儿聊起来,很有可能会有少儿不宜的话,文鑫这个小孩儿,还不适合听这些。
犹豫再久,这何府也还是要进去的。
宋君君下定决心,只身进了何府。
如今她是明文诏书定下的未来太子妃,何府的小厮,也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嘴脸,至少表面上,变得笑容可掬了。
何府的管家急急忙忙去请自家的小姐,低下的小厮恭敬地带着宋君君到了上一次见何阿宝的亭子里,又恭敬地奉上了茶。
看着热茶升腾起的白雾,宋君君只觉得内心寒凉透了。不过转念一想,世道凉薄,她一早便知,又何必心有戚戚?
“姐姐。”一道细细弱弱的声音在宋君君身后响起。
是何巧巧?
宋君君回过身去,果然是何巧巧。她正提着一个小小的花洒,弱质纤纤,细腰款款,朝宋君君颔首示意。
素银簪子松松挽起她脑后的青丝,脸颊薄施粉黛,便已楚楚动人。
“姐姐?”宋君君诧异。
何阿宝比太子年长两岁多,今年已经十九了,可这个何巧巧,只比阿宝小一岁多,而宋君君比太子还小几个月,这“姐姐”,不管是虚岁周岁,哪个岁数都算不来。
难不成她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宋君君心下忐忑,但还是强装镇定从容。
“自然是姐姐。”何巧巧柔婉一笑,缓缓朝宋君君走去。
“你这是……给什么浇水呢?快要中秋了,此时盛开的花,只有菊花了吧?”宋君君见何巧巧提着花壶,不禁出言询问。
何巧巧笑而不语,只把花壶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的地上,才袅袅娜娜地坐下,又对君君说:
“姐姐,坐。”
“你为何唤我姐姐?你姐姐呢?我是来看何阿宝的。”宋君君扶了石桌坐下,问了几句,又掩饰道:“我前些时候来看她,见她病怏怏的,所以……所以今日来看看,她可好些了。”
何巧巧正倒着茶的手一顿,复又绽开笑颜,道:
“那日姐姐来看过宝儿姐姐了,却还是觉得她生病了?”
“我……”宋君君一时语塞,看何巧巧这副模样,就差把何阿宝假病这回事儿直接写在脸上了。
“宝儿姐姐气性大,那一日动手,也实在是气极了。姐姐可不要生她的气呀。”何巧巧倒好两杯茶,捻起兰花指,递了一杯到宋君君面前。
“你姐呢?她在哪儿?你有话快说,别磨叽!”宋君君没那么多耐性,挥了衣袖起身,也不想喝她递过来的茶。
何巧巧自顾自地饮茶,又劝宋君君坐下来。
“姐姐勿急。宝儿姐姐今日是当真身体不适,托我来招待未来的太子妃。”何巧巧仰头,笑得如春花灿烂,道:“姐姐,来日方长,你我二人还要在同一屋檐下过这一生,姐姐可要好好习惯妹妹的言语方式。”
“你是不是疯了?我姓宋,你是何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咱俩要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这何巧巧怕不是失心疯了。
何巧巧莞尔:“姐姐会明白的。”
这一声声的姐姐,喊得宋君君心烦意乱。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