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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知失态,迅速松开手,从宋君君身上挪开,低头整理自己已被弄乱佩玉流苏。
若非他另一只手撑住了宋君君的座榻,怕是整个人都要贴上宋君君了。那到时候,颜面真是要扫地了。
“我是要收现金的,我可不要身体。”宋君君甩着被太子捏麻的手,故意打趣他。
太子看了一眼宋君君,也没否认,只顾问外面的慎孤:
“慎孤。是何事?”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文鑫驾的马车……方才是我没留神……”文鑫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宋君君这才想起,方才上马车时,文鑫热心地接过来马车夫的缰绳,宋君君光顾着和太子说话去了,忘了制止。
“无事。”太子理着衣襟,垂下眼去,没有多说。
宋君君脑中的谨慎此时占据了上风,她吩咐外头的文鑫:
“文鑫,把这活儿还给人家东宫的马车夫。你要喜欢赶马车,回头我让娘亲去订一辆。”
宋将军府还没有马车呢。
这也是宋家人和寻常官宦家不同的地方。宋夫人觉得马车里头憋闷,宋煦明成日待在太学和太子一处,宋君君呢天天野在外头,坐马车反而碍事。
用宋将军的话来说,远了,便骑马去;近了,便腿着去吧!
“宋家没有马车?”太子道,也不等宋君君回答,便吩咐慎孤,要他明天订好一辆。
“啧……你这送了马车了,我还怎么管你要黄金啊?马车能折现吗?”
“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太子摇摇头,没理会宋君君的“无理要求”,到了宋府门前,才说,若是过几日面见皇帝表现得好,再酌情支付黄金。
对于宋君君来说,这也算是胜利了。耳边仿佛听到了黄金入账的声音,遥遥无期的九万九千两黄金,数额似乎又减少了一些。
此时已尽黄昏,围在宋府门外的人群已经散去。
宋君君刚落地,一晃眼,西边街巷尾那轮蛋黄般的落日便映入她的眼帘。
“君君。”车夫替太子掀起帘子一角,夕阳金色的光芒刚好落在他的半张脸上,绒毛都透着金光。
“记着,莫要和叶晚鸢有太深的交情……”太子道。
话音未落,一阵风从君君身侧刮来,待宋君君睁眼时,便见到一名腰间挎着剑的黑衣男子,恭敬地朝太子行礼。
“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