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跟猪有什么关系啊?太子妃选的是人,又不是猪……”太子妃确立和猪价上涨,宋君君真是想不明白怎么联系到一块儿的。
“京城谁不知道咱们宋家的女公子是养猪好手啊?”宋煦明笑道,“你且去外面打听打听,那何止是猪啊,你这未来太子妃钟爱的玩意儿,都涨价了!”
闻言,宋君君真是“悔不当初”。
都怪她过去十余年里实在是太没有“架子”了。每天都往外跑,天天野在外边。东边的菜市场、西边的屠宰场、北边的勾栏瓦舍、南边的客栈一条街,还有犄角旮旯的赌坊夜市,就没有她没晃过的地方。
宋家往常也太“平易近人”了。宋夫人拎着锄头种地,早上从宋府出门,一路的招呼打过去,不出一刻钟,全城都知道宋将军的夫人今天要去给哪片地锄草。
不过话说回来,她当年在外面“野”的时候,又哪里还能想到有和太子达成“交易”做一个假太子妃的时候呢?
如今太子妃确定下来了,猪价上涨了,也是必然——没准儿,太子就喜欢会养猪的大家闺秀呢?
人人都说,太子是珍馐美馔品多了,现下想换换口味。
既然“养猪”就能嫁进东宫,那么养上几头,又能怎样?
除了生猪仔的价格,福满楼的肘子也被迫涨价。无他,厨子做不过来了。
凡是到了福满楼的客人,都要求点“太子妃套餐”,就是宋君君平常爱吃的那几个菜。
场面失控的程度,是宋君君没有预料到的。
她只预料到何太傅会气到跳脚,何贵妃说不定也会气到传御医,可这集市上的事儿,她是真没想到。
看来,“追热度”的事儿,是人性所致,是不分朝代年份的。
“荒谬!”宋君君听了宋煦明此番论调,连白眼都懒得翻,“养猪,和做太子妃是两码事儿。这么白痴的话,都是谁在传啊?这也有人信?”
……再说了,她这“太子妃”本来就是假的。
“养养猪就能多一个希望,何乐而不为呢?你我知其中内情,自然觉得荒谬,那不知内情的,虽然此言猎奇,但也不是全然无理……”宋煦明嬉皮笑脸道。
宋君君听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多个屁的希望啊!太子妃已经有人了,那他们再养十头百头,也不行啊……”
宋君君脑中闪过那晚她和太子做的“交易”:她要帮太子挡下其他想嫁入东宫的人。
“错!太子正妃只能有一个,但侧妃……可以有很多啊。”宋煦明的“贴心”提醒,真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这下宋君君更着急了。
好不容易终极任务有了一些进展,可拆散嵘王妃、拆散何阿宝陈攀的任务,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系统发布的任务,若是一点转机都没有,那她宋君君岂不是要困死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
宋君君正滑入绝望之中呢,忽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嵘王妃请她去王府品茶。这不是送上门的闲话家常吗?!
宋君君欣喜若狂,但宋煦明却并不想宋君君前去。
“嵘王妃?”宋煦明轻轻重复了这几个字,道:“宋家和嵘王府向来没有交集,嵘王妃怎么忽然就要见君君?”
“这有什么奇怪的?”宋君君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终于可以出府了,也没想太多,反而解释说:“之前是没交集,但是现在有了啊。嵘王妃是太子的嫂嫂,那岂不也是未来太子妃的嫂嫂?”
嫁入东宫之前,嫂嫂想见见未来的弟妹,也是正常的吧?
宋煦明谨慎,伸手拉住了正准备抬腿跑路的宋君君,低声道:
“君君你不知道。太子和嵘王,也没什么交集的……”
嵘王的母亲淑妃出身官宦,照理说也是大家贵族,从前也是很受宠爱的。但皇帝初登大宝时,淑妃的母家惹了祸端,连带着淑妃都被皇帝剥夺了称号,废入冷宫,没多久便自缢而亡。
淑妃受宠时,没少给皇后气受。因此,太子和嵘王也并不亲近。
“怎么会没交集?那晚宫宴,太子还抱了嵘王家的世子呢?”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世子玉雪可爱,好像是叫做什么勤儿的。
“嵘王妃是嵘王妃,孩子是孩子。太子又不是什么恶毒小气的人。见到无辜可爱的小孩子,自然以平常心对待了……”宋煦明收了嬉皮笑脸,解释道。
“公子、小姐,嵘王家的车马已在府外等候了。小姐是否成行呢?”
宋煦明拉住宋君君的衣襟,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有仆从这番提示,宋君君也按捺不住“做任务”的迫切心情,从堂哥手心扯出衣襟,道:
“去看看也无妨。毕竟我还得嫁进东宫,这种场面事儿,之后也少不了要做。”
更重要的是,宋君君她必须接近嵘王一家,否则想拆散他们,真不知如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