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关注这些。
眼下得了空,很多不对经的地方,他就一一注意到了。
赵荣康愣了愣,「不,不知道啊。阿姐说,他,他不是在驿站吗?好像先前还去宫里参加宫宴了呢!说不定,现在都被封了官,都去走马上任了呢!」
赵容朗却不觉得如此。
赵宛舒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觉得里面定然是有事的。
他也没心思洗澡了,拍了拍赵荣康的手,「好了,小康,我洗好了。谢谢你,你先出去。我起身了!」
赵荣康应了声,便提着木桶又从室内离开了。.c
而赵容朗起身擦干水渍,穿上干净的衣裳,又把头发擦拭干,重新挽发束发,闻到身上只有皂角的淡淡气息了,他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等他出来,柳蕊已然让人做好了满满一桌的吃食,见到他,连忙上前道,「你还饿着吧?来,刚新鲜做的菜肴,你吃完就去歇息吧!床铺都换了新,也晒过了,你等会就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明日再说好吧!」
赵容朗惦记着赵宛舒,张嘴道:「我跟阿宛说……」
「跟我说什么?」
话还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扭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端着水果的赵宛舒,她眨了眨眼,脸上的愁色都减了许多。
她朝他努了努嘴,「看***嘛!先吃饭啊,你不都是肚子饿了吗?我方才在外面看到枇杷,就买了些回来,晚些你也尝尝,挺甜的。」
赵容朗回神,「哦。」
几人走到饭桌,桌上做的菜肴倒是分量不多,都是清淡的,譬如龙井虾仁,地三鲜等物,主食也是瑶柱白粥。
赵容朗吃的时候,赵宛舒就在旁边剥枇杷,她也不说话,就低头把果肉分离,然后看他吃饭。
而柳蕊则是在用公筷给他夹菜,倒是把赵容朗的注意力给分散了些。
赵宛舒剥了半盆枇杷就停了手,余下的就放在桌上,这是给他们吃的。
柳蕊惊讶地看着她端起剥好的果肉,「阿宛,你剥这么多做设什么?」
「做枇杷膏。」赵宛舒回道,「现在天气干燥,喉咙容易发痒,做些泡水喝,对身体有好处。好了,你们继续,我先去厨房了。」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赵容朗见此,不由蹙了蹙眉头,柳蕊又回过头来要给他继续夹菜,他连忙道:「不用了,阿蕊,我已经吃饱了。」
「可是你吃得不多啊……」柳蕊担心道,「感觉你又
.
瘦了。先前你说苦夏,现在可不能是苦秋了吧?」
赵容朗无奈,他是读书读的,用脑多了,其实难免的,而且他的确是胃口不好。
柳蕊便道:「阿宛说得对,咱们进补就得在冬日前。我看回头去买些羊牛回来,做个羊肉锅子补一补才好,你这样回去,伯父伯母见了,岂不是担心你在外头吃了苦,我也没照顾好你嘛!」
赵容朗叹气,「我娘不会这么想的。她知道,你为了照顾我,已经很辛苦了。而且,你也瘦了许多,若是柳伯母见了,才是真的该心疼了。」
「你也别光顾着我,还是得多照顾自己的。」
柳蕊听着他这般说,心里不由喜滋滋的,就仿佛六月盛夏里喝了口冰凉凉的甜品,从内到外都是甜甜的。
她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我,我很好了……」
她本来想提起两人的婚事,可突然脑海里又蹦出了当时江飞凤挑拨离间的嚣张话语。
——「赵容朗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答应娶你只是因为感激恩情。你这是要毁了他的一生,我从未见过像是你这般自私自利的姑娘!」
——「你若是识趣,就该退婚,让他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可真是恶毒,为了满足自己,就随意绑架他人的人生,罔顾他人的意愿……「
顿时,余下的话就问不出口了。
柳蕊脸色微白,方才心口的喜悦又消失殆尽了,只留下了患得患失。
赵容朗站起身,他说道:「我有事先去找阿宛了,晚些与你说话。你怎么了?」
他本来要走,注意到柳蕊的脸色不大对劲,他停住了脚步。
柳蕊勉强压下情绪,她摸了摸隐隐作疼的心口,低声道:「没,没事……就是,就是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没什么的……歇息会儿就好。」
她有些不敢问出口,她怕问出嘴了,得到的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赵容朗看她这样,哪里还好走,他过去扶住她坐下,关切道,「你哪里不舒服?与我说说。是哪里疼吗?」
柳蕊见他这般贴切,心里更加难过,眼眶都有些发酸,她低下头,喉咙口都仿佛堵了块棉,吞吐不能。
可他越是这样贴心,她越是不敢再探寻。
「这个,这个不好与你讲的,是女子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