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出了庇护,我没有选择。”
“再者,燕王虽性子是有些刚直,但不得不说,藩王里就他忧国忧民,为抵御外敌,他前些年几乎都住在边境驻守,这才护住了边境数城。”
“后面陛下想夺权,才将燕王以养伤为民,调离了边关,回到了燕北城。”
谢危闻言,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你是在怪陛下……”
“我难道不该怪吗?我苏家数代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死了多少好儿郎,我们苏家的血染红了边关的沙土,让达奴不敢越过寒门关。”
“而陛下呢,却听信谗言,灭我苏家上下数百口。我父,不是被敌人杀死的,是被陛下和奸臣害死的。”
“这不可笑吗?”萧承煜抬起眼,冰冷的眼眸里染着红芒,就像是冰川上跳跃的火焰。
璀璨而夺目,又令人浑身发寒。
这些话,萧承煜藏在心中很久很久了,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
无论是燕王还是柳庆云,就是赵宛舒,他都不曾跟她提过这些心事。
萧韶光他更是不敢说半句。
也就是此刻跟谢危旧友重逢,又清楚他的性子,他才敢讲出这些深藏许久的仇恨,这些仇恨好似要被沃出恶臭来。
他看向谢危,冷冷道:“谢危,我是变了。你认识的那个苏惊聿在镇国公府的石狮子被砸碎时,就随着一起死了。”
“我现在叫萧承煜,你今后也别叫错了。”
谢危怔然,见到这样锋芒毕露的萧承煜,他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等等。”
他总觉得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他跟萧承煜以后就更难说上话了。
他舔了舔唇角,斟酌着言辞,“阿聿,我并非是要责备你。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若是对陛下心怀怨恨,如何再入朝为官?如何再为你父翻案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