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并不清醒,接着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天之后,到了半夜,突然开始大口的呕血。 袁彻几乎没合眼,一直伺候在床前,老爷子有状况的时候,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诊治,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钻在那一堆古医书里。 轻轻给司廷的小被子往上拉了拉,司耀看着斜对面书房里露出来的灯光,不免有些唏嘘。 自己这半生也算是独当一面,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是后来却发现,有很多自己不能,做不到,不会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有一种无能为力感。 “咕咚!” 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声响格外分明,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了儿子一眼。 却见司廷的眼睛果然已经睁开了,瞪着自己,眼神中还有些迷茫。 显然,他是被惊醒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唇边,轻声的说,“爸爸出去看一下,你躺在这里乖乖不要乱跑,明白吗?” 司廷听话的点点头,小手抓紧了被角。 司耀马上起身走出去,就看到斜对面书房的门已经大开,显然袁彻已经先跑了过去。 这两天老爷子都是这样的状态,时不时清醒过来,人就很痛苦。 他快步走过去,到了老爷子的房间,就看到令他吃惊的一幕。 老爷子是半坐在床上的,脑袋往前垂着,显然人还没完全清醒,而袁彻则坐在他的对面的位置,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 “你在干什么?!”他震惊无比,忍不住低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