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苏韵不是把你当试一试的工具呢?” 袁彻意味深长的笑,随手抽出一支笔,一张纸,一边低头写方子,一边轻描淡写的说,“我不妨告诉你,她跟我同在一个实验室里做研究,对中医药,药草方面呢,应该也是略懂一些的。当然,她的主业还是个调香师,可能自学了一些关于中医方面的知识。” 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自学这个东西,我想你们应该也明白,多少缺乏些实践经验,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尝试的可能性。” 他这么一说,周太太恍然大悟,看向秦可儿说,“可儿啊,她这是拿你做试验品呢!” “……”秦可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袁彻的话,对她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想告诉自己,他说的是假的,不是这样的,苏姐姐并不是把自己当试验品,可如果他说的是假的,为什么苏姐姐每次都说,从没说过帮她减肥,她不会治病,却又明明在帮她做调理。 如果她真的学过中医,哪怕是自学,也可以坦白的告诉自己啊。 “我知道,你跟她是好朋友,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 ,你也可以去问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收起笔,他淡淡的笑,一脸完全不怕被打假的样子,“药方就在这里,你可以试,也可以不试。你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 “就像你说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健康也是你自己的,你不愿意做我试验的工具,难道就愿意成为别人试验的工具吗?”袁彻站起身,“话,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抬腿往门外走去。 怔了怔,周太太连忙追上去,“神医,神医,我们信你!我们当然是信你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她愿意按照方子喝药,等十天以后,我再来给她把个脉。”回头看了一眼,见秦可儿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显然自己的话,对她还是有冲击力的。 “好好好,我们肯定听您的。”周太太忙应道,殷勤的送人出门。 秦可儿坐在沙发上,脑中一直盘旋着袁彻的话,她自学过中医,缺乏实践机会,总是要抓住每一个可以试一试的可能性。 —— 苏韵在查看菜谱,她对于做饭其实并不是很擅长,但最近为 了可儿的事,也学着去看。 其实查找减肥食品这种事很简单,让家里的厨师注意找一找,按照那些菜单去做都可以,但考虑到秦可儿的口味和不爱吃的东西,她都是挑选了一些适合她,她也会喜欢的。 方子并不重要,菜单也不是很重要,最棘手的是,她体内那复杂的毒性。 没错,她是中毒了! 刚开始苏韵也很怀疑,毕竟那个毒的呈象太弱了,自己也是不经意间给她把了个脉,才查探出来的。 如果她猜得没错,跟秦可儿家里摆放的那些植物应该有关。 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奇怪,秦可儿一个不怎么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家里摆放了特别多,还有许多是各种药草。 如果是一个酷爱中草药,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人,那不奇怪,可偏偏秦可儿根本就不懂。 她把那么名贵的土沉香送给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些也是比较名贵的中草药,摆的杂乱又没有任何的章法,有些药草有些浓郁的味道,就被放在了院子里养着,有些淡而无味,或者又清幽香味的,就放到了屋子里。 这么乱,这么杂,交织在一起,很可能就是 毒性的起源。 当然了,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她不是很肯定,所以才跑了老爷子那里一趟,他见多识广,走遍大川南北,或许对这方面有研究。 老爷子也说了,这种可能性存在的,那估计她的猜测走向没有错。 现在第一步,是先将饮食调理上正轨,让秦可儿能够从心理上解除对食物的负担,不再那样的抑制和罪恶感反复,能正常合理的进食,就已经很成功了。 下一步,就是要去一趟秦家,她要好好看一下那些药草,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移除,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至于体内的毒性,则不能随便去用药,还要先查一下究竟是什么毒,才好针对性的开出方子。 这些,她都没跟秦可儿说,一方面是怕她心理产生负担,压力会更大,精神更紧张,对减肥不利,另一方面,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出来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更何况,还不知道哪些药草都是哪里来的。 先一步步来吧,这件事倒是不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