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能在司家屹立这么多年,不是只靠爷爷的疼爱和提拔就能做到的。 不过方才说了这么多,让她想到另一件事,“你二叔三叔,都死的很蹊跷啊。” 年纪轻轻,一个车子掉下山崖,是一个潜水淹死,再加上早夭的小叔,还有他的爸爸,也是身体一直多病的,如果说一个这样那可能只是不幸,但是一家子……未免都太巧了点。 “是蹊跷。”他点点头,眸子里染上几分狠戾,“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司家根基深,势力大,树大招风,自然也是有不少的嫉恨和仇家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面色阴沉沉的,大概是想起了什么。 看着他的样子,苏韵有些心疼,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你也……很不容易吧?” 身为司家的子孙,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斗争,内部的明争暗斗也就罢了,还有外面的仇家追杀,刺杀等等,他作为接班人,从十几岁到现在,所经历的,可能根本是她无法想象的。 “容易不容易,都已经过去了。”他微微一笑,仿佛所有的那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可她知道,那 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艰险,很多的刀光剑影,他不知道面临过多少次暗杀,多少次陷害,怪不得他的睡眠总是那么浅,怪不得他能应对各种情况。 这不是天生的,这是一次次的磨砺中飞快成长起来的。 她的眼中满是心疼,这倒让司耀不适应起来,他眸中的光芒柔和了许多,温声道,“好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怜,不要脑补了!” “我不是觉得你可怜,我是觉得,爷爷也挺不容易的。”他既然不想去提,苏韵也就装作不在意的带过。 司耀:“?” “爷爷保守着这个秘密,一定很辛苦。他还要扛起这么重的担子,把你教养起来,他真的很不容易啊。”这番话,苏韵是很认真的,感慨的说道。 丧子之痛这种事,做父亲的也是很痛苦,可是他不能一味的沉浸在痛苦之中,他要安抚妻子,还要继续担起整个司家的重担,甚至要教养下一代。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对司耀的教导就更加严厉了许多,从小教他知识,教他管理,教他习武,更是安排大。大小小的刺杀,让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做爷爷的不心疼吗?自然是心疼的 !可没办法,这就是身为司家子孙的命运。 至于这个假的司承业,或许是因为老爷子已经明确把司耀作为接班人培养,又或许是整个司家加强了戒备和安保,又安排了很多的保镖,而司老太太也是寸步不离的呵护着,所以司承业才能安稳无忧的长大。 他享受着司家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其中的艰辛不易,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爷爷是很不易。”点了点头,司耀轻声叹息,“也正因为这样,我对奶奶,不能太无情。” 小事上可以包容她,尽可能不去跟她计较了,不过这一次,奶奶的举动,真的让他很震惊和感动的。 “嗯,我明白。”快要为人母,她更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以后我们好好照顾奶奶。” 至于司承业,这件事先放着冷静下,等过两天,再看老太太打算怎么做。 —— 司承业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闲逛,到最后,车子几乎没油了,他才停在了路边。 时值深夜了,天空漆黑一片,路边有着几个摊子在做宵夜,香味传过来,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直叫。 打开车门下车,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老板,来五十个肉串,再来一打啤酒。” 老板应声去忙了,很快,香喷喷的烤串和一打啤酒便送了过来,他一个人坐在那撸串喝酒,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自己受到的耻辱。 路边摊喧嚣,没人注意到他,在这里,也没什么人认识他,他吃吃喝喝,已经是大半的啤酒下肚,有点醉醺醺的了。 喝着喝着,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满溢,自己已经在外面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给他打过电话,这世上根本就没人是真的关心他。 说什么疼他宠他,到最后,却是亲手把他推下了万丈悬崖。 骗子,都是骗子! 发狠似的咬着肉,全然忘了他的手机自己关机了,就一直没打开过,又是两瓶啤酒下肚,摊子对面的夜总会灯红酒绿,不时进出着打扮新潮的人。 他醉眼迷蒙的看了一下,以前他也是里面的常客,可是现在,他只能坐在这里喝着闷酒,还不知道将来何去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