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那么容易解散。”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花,她一边说,“你以为一个协会发展到今天,是那么容易说解散就解散的吗?它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成立,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解散。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说白了,她不过是个导火线,是添了一把柴火的作用,调香行业协会之所以会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何老有私心,如果不是贺进急于做出成绩在家族证明自己,如果不是整个协会里从上到下都是一门心思的钻营往上爬,早已经忘记了初心,也不至于她稍稍一捅,整个就塌了。 现在外人看起来,这都是她的功劳和能力,其实不是。 “那……现在呼声那么高,怎么办?” “冷一冷,不要去回应,这一时的起哄里,其实有几分是真诚,就几分是不安好心?”修剪掉多余的花枝,她转过头来,轻轻笑了下,“你想吧,真的坐上这个位子,承担的责任有多重,我自认还担不起这样的重担,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她一门心思扑在专注做香水上,关于管理方面的确没有什么经验,也不觉得自己能胜任,那些叫嚷让她上位的,除 了一些还在兴头上,以及被盲目崇拜冲昏了头脑的,其中是不是还夹杂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也不言而喻。 等到事情慢慢冷却下来,该重组重组,该整顿整顿,整个行业协会,或许不一定有几个能跟她的调香水平不相上下的,但在管理以及处理日常事务方面比她强的人,应该比比皆是。 “不管怎样,我依然不会加入调香行业协会。” 她淡淡的说。 “夫人,外面有客访。” 自从她跟司耀公开了关系,并且在筹备婚事以后,他就给家里安置了几个佣人,毕竟两个人时常在家,总是需要人不时的打理下家务和琐碎的事。 而佣人们,也都称呼她“夫人”。 皱了皱眉,苏韵说,“不是说了,不见任何访客吗?” 最近不仅电话多,来拜访的,托了各种各样关系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不管是电话还是访客,她一律不接不见。 “可是……”迟疑了下,佣人小声的说,“她说她是先生的姑姑。” “姑姑?” 苏韵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天在买钻戒的时候,店里见到的那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人。 司耀的姑姑,司从容? “她一个人吗?”想了想又问。 佣人点头,“嗯 ,看着还带了些礼物,可能是来给先生和夫人贺喜的。” 家里最近喜气洋洋的,司耀说,要办婚礼就应该要有喜气的气氛,所以连带这家里也布置了起来,到处贴了红喜字,她看着倒是有些夸张。 佣人们也都知道主人家要办喜事,所以会想到来人是来贺喜的。 贺喜?苏韵可不这么认为。 经过上次的事,她就知道司耀其实跟家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至于详情是什么,也没有细问过,毕竟他不想说,有他不说的理由。 现在司从容突然来访,都不知道司耀知不知道。 想了下,她转身给司耀打了个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司耀的声音一如美酒般低醇,“怎么,想我了?” “……”苏韵直接说,“别打岔,那个,我问你。你姑姑过来,你知道吗?” “我姑姑?”司耀的声音她听着也很意外,他想了想说,“你见过她了?” “还没有。”苏韵说,“她在门外,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所以想问问你。” “把她撵走!”他毫不客气的说。 苏韵:“……” 她有想过,司耀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也没想到他会张口让她撵人。 “这……” “既然还没 见到,就打发她走,你不要见她。” “可是,佣人说她带了不少东西,可能是来贺喜的。”她没想到,司耀竟然对他姑姑的敌意这么大。 “贺什么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差不多!”冷哼一声,司耀说,“你不用管,就让佣人去说你不舒服,已经睡下了,让她改天再来。” “嗯,知道了。”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有他这么说的道理,苏韵点头,“那……我就这么做了?” “嗯。” 挂了电话,苏韵让佣人去打发人走,就说自己不舒服已经吃了药休息了,佣人虽然不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