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 苏韵微微凝神,但同时也有些明白了,所以说,问题出现在熏香上? “是我给外公做的,他最近总失眠,睡眠不好,所以我调制了熏香有安神宁心的作用。怎么了?”她坦然的问道。 “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一旁的褚星皓冷笑一声,“好一个宁心安神,你这是把你外公往永远安神的路上送去吧!” “你们的意思是,熏香有问题?” 与其绕弯子,还不如直截了当,有什么话敞开来说,别指望她认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熏香有没有问题,你心里不清楚吗?”褚星皓言辞间满是嘲讽。 苏韵看过去,在座的族老们没有人开口说话,其实也看得很清楚明白,这些人,要么是默认褚星皓的说法,觉得她的熏香的确有问题,是害死外公的罪魁祸首,要么是暂时没有站队,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在看戏。 如果指望这些族老们能说句公道话,只怕是难了。 但最重要的是,褚晨也没有开口,他就这么沉默的跪在灵前,面色冷漠淡然,仿佛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看来,这一场仗终究是只能靠自己了。 “是,熏香 有没有问题,至少从我的手里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清楚的。至于中间环节又或者其他什么有没有问题,我就不大清楚了。”她冷笑着回应道。 且不说问题是不是真的出在熏香上,就算熏香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也不能代表就是她啊! 每天褚家那么多的人进进出出,外公身边伺候着的人,甚至说不准还有混进来的人,谁能料定这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她的说辞显然并不被认可。 “呵呵,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很会推脱啊!”顿了顿,褚星皓接着说,“不错,你外公身边的确是有人在伺候,罗叔是褚家多少年的老人了,他在褚家的时间,比你的年纪都大,你是想说,是罗叔做的手脚吗?” “哦对了,我听说那什么熏香,是褚晨从你手里拿回来的,对吧?或者说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也不是罗叔,而是……” 侧了侧身,他的目光落到了跪在那里的褚晨身上,唇角噙着冷淡的笑意,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苏韵一凝。 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褚晨不做声,为什么这顶帽子直接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如果她拒不承认 ,那罪名就会落到罗叔又或者是褚晨的头上,也就是说,褚晨本身都开脱不了这个责任。 可,简直荒谬! “呵呵……”她冷笑三声。 这笑声太过突兀,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到了。 灵堂这样肃穆的地方,她竟然笑,未免太过放肆,太不把逝者和长辈们放在眼里了。 身为最长者的褚国栋黑了脸,沉声道,“苏韵!在你外公的灵前,不要太放肆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怎么对得起把你养大的外公!” “二外公,今天在我外公灵前,这样一出荒谬的大戏,我怎么能不笑。就是外公在天有灵,他也会笑出来的吧,他老人家才刚过世,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兴风作浪。” 褚星皓横眉瞪她,“你说谁兴风作浪?” “谁兴风作浪谁心里清楚!”用他的话回击给他,苏韵毫不回避的盯着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褚星皓!我敬你是我长辈,叫你一声小舅,但你不要欺人太甚!” “在座的族老们谁不知道,你被外公撵出褚家多少年了,大家顾及你的面子不提,你真就以为我们都不记得了吗?你回来给外公奔丧,情理应当,我们不反对,但你要 是借机想掀起点风浪,对不起,请你滚出褚家!” 一手指向门外,毫不客气的对他斥道。 褚星皓睁大眼,看着面前这个刚到他肩头,却气势十足的小丫头,差点被她镇住。 不自觉的脚后退了一步,才回过神,站稳脚道,“笑话!我姓褚,我是褚家人,你一个苏姓的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让你的舅舅滚出去。苏韵,你外公活着的时候念你年幼没了父母可怜无依无靠,把你养在褚家,可别忘了,你永远都不姓褚!” “褚星皓,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这里掰扯姓不姓的!这世上,亲或者不亲,跟姓可真没多大的关系,人心这东西,难说的很呐!”她扭头看了一眼褚晨,勾了勾唇角,“你说我在熏香动了手脚,好,证据呢?” 朝着他伸出手,她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求证据。如果你们觉得熏香有问题,请拿出检测报告,说我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