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很香,戴雨农又诚意满满,站长就心动了。 出钱出力帮你忙,竟然挖我墙脚,徐桥那小心眼肯定不能忍,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直接下了锄奸令,刺杀想换山头的站长。 即使戴雨农派了好几个手下保护,站长也没护住,回家路上被噶了。没想到啊,副站长那小子竟然活着换山头了。 “怎么,在国府换山头很难吗?都是特务,只能算内部调动吧。”陈彩云疑惑的问道。 清澄反驳道:“不,CC和鸡鹅巷是两个系统,CC名义上服务的是整个国府,随便拉一个专员就有正式编制,而鸡鹅巷仅服务校长一人,讲难听点,除了少数几个干部有编制,其他都是临时工,死了都没正式抚恤金。” “怪不得戴雨农要挖人家墙脚,原来鸡鹅巷这么惨。”陈彩云眉头紧锁,一脸难以置信。 “要说换山头也不难,难得是你怎么在换山头后重新立起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颗大树好乘凉,或者本来就坐在树下。”李盛好心解释。 “李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副站长有个很硬的后台,老东家不敢动他,新东家还得把他奉为上宾。”清澄一点就透,心中隐隐有了计划,“不如拿他当桃子,可以吗?” “可以。”李盛和陈彩云异口同声的说道。 得到全票赞同后,清澄内心无比雀跃,同时也感到一付沉甸甸的担子架在肩头,二桃杀三士的计划,他们讨论了很久才最终拍板定稿。 第一阶段的出手已经取得初步胜利,首颗桃子已经包装好,可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才是最关键的两环,大家绝不能掉以轻心,以至功亏一篑。 同李家夫妇交代完任务细节后,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明明老人家等车的间隙上了个厕所,结果被人迷晕了,醒来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偏偏司机人间蒸发了,公公那边又陷入了僵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宽慰老人家。 结合交警给的照片,清澄发现了几个疑点,第一,杀手没注意到乘客有变,师傅换车乃临时起意,恰巧人数都是一女两男。 他也没意识到车子型号相同但有区别,师傅的车子很早就改造成了右舵车,方便在租界内行驶。而死者的车刚从美国进口而来,是左舵车。很可能杀手没见过师傅的照片,凭借车牌号才杀错人。 第二,听说死者也住在法租界,理论上他同公公回家方向一致,可公公的行车方向很奇怪,从会场出来的话他应该同被撞车辆并行,而不是路口相交。 可惜宴会当天车子太多了,没人记得公公几时离开,更别提他车里坐了几个人。 第三,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公公车辆打弯的地面痕迹,即便是醉酒的人,遇到车祸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朝右猛打方向盘,可公公的车直直撞上去。 剧烈碰撞后,行进一段距离车头才改变方向,然后被路边大树的撞击力反向逼停,这不合常理。 第四,公公是从破损的前挡风玻璃飞出,从地面分布的玻璃碎片来看,挡风玻璃破损集中在左边,他的车是右舵车,左边挡风玻璃破了,人也甩在车子左边的花坛。 这可不是驾驶位会摔出的方向,清澄确定公公当时坐在副驾驶,杀手开车挂到二挡后,匆忙跳车离开。 算了下日子,今天正好去取公公的血检报告,清澄没上楼先去了检验科。 医院走廊刷着白墙,贴着白地砖,一切都惨白惨白的,没病人时走道安静的能听到针落。 稀疏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楼梯上,清澄记挂着报告,自顾自的低头上楼,一个不留神撞上一堵墙,摸着额头,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道歉,对不起。 忽然,整个人被紧紧抱住,温热的吐息喷在头顶,清澄一愣,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对方脸上印下一吻。 熟悉的男声里透着不满:“哎,看清楚是谁了吗,就敢亲。” “嘿嘿,没关系,我听呼吸声就知道是个极好看的小哥哥,一开眼果然英明神武。”清澄抵住高峻霄的鼻子,认真地说道。 四目相对,高峻霄眯了眯眼睛:“做亏心事了,啊?小嘴这么甜。” “我实事求是,我还知道你要发财了。公费旅游玩的开心吗?”清澄瞪大眼睛,期待的心越跳越快。 “不开心,陪领导旅游不叫玩,叫捧哏。”高峻霄无奈的摇头,“这个晚点说,爹的报告我看过了,和你猜的一样。” 顿时清澄来了兴趣,两人携手走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