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小心环在身前的人忽说出了这样的话。
夜尧一僵。
他从未听对方用这样卑微的语气说话。
扮演禾雀时他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也不似此时这般透着惧意。
夜尧深吸一口气,抛除杂念,手段初步不管用,他立即换了方法,纯净灵力在体内运转,快速诵出清心明神咒。
“我怎么……我怎么不能动了?”
那双凤眸微颤,似乎陷入了尽的恐慌之中,目光神,衬得怀中人越发像一只被人操控的人偶。
口中咒微顿。
夜尧也知道他正在面对什么幻境。
难道是犯了错被师尊惩罚吗?怎样的惩罚会成他最害怕的历?夜尧的下颌线绷紧,念的声音越发低沉。
下一秒,便听游凭声再次开口:“徒儿已开了,有劳师尊费心。”
夜尧睁眼,第一反应是他的心结解开了。
而他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死死咬住了唇,自唇缝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痛音。
声音似细碎的呜咽,是从没显露的脆弱模样。
夜尧心里一颤。
*
春上轻轻拨弄着香炉,袅袅烟雾升起,甜腻的气味弥漫开来。
他看向床上的人时,目光贪婪而灼热,像沙漠里即将渴死的旅人看到一片丰泽的湖泊。
游凭声力地陷入柔软被褥里,耗费最一丝力气要用灵力冲破身上的定身咒,因不得章法而灵脉刺痛。
——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脑中一个声音忽幽幽响起。
——既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干脆就这样老实躺着,遵从命运吧。
不行。
——什么不行?
他能做到的,一定还有他能做到的……
游凭声咬紧牙关继续,而以原的修根本就法对抗金丹修士施下的术法,更何况穿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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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婢女说的不对吗?其实只要顺从春上,你就能安全舒服地日子。
不,这种日子再舒服他也不要。游凭声不甘地。
春上脱了外衣,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衫走到床边,袒露着胸前肌肉。
其实他生得堪称英俊,而那神情就像一只急待饮血的豺狼,只会让被他盯上的人毛骨悚。游凭声压抑着紧张的呼吸,故作配合地道:“师尊,不如将我放开吧?这样你要做什么,不是也不能尽兴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点用不着你操心,我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春上意味深长扫他的身体,忽出手按了一下他的丹田处,游凭声闷哼一声,倏灵脉胀痛泄了气。
“在还着逃吗?”春上笑道:“也好,让我看看你要多久才能认命。”
认命?
游凭声胸口翻涌,亟待冲破什么的感受与他力的身体冲突,让他几乎陷入绝望。
——即使在挣脱束缚,他又能做什么呢?
认命。
如果就把这具身体当成一个傀儡,会好受很多吧?
那些婢女、她们口中的爬上去的前辈,似乎比他得更容易、也更轻松。
“我怕疼。”游凭声轻声说:“你一定要轻一点儿。”
春上哈哈笑。
*
夜尧攥紧手掌,指甲不知不觉嵌入手心。游凭声的每一句话声音都很低,却如尖刺一般刺入他的耳膜里。
不能分心。他强迫自己沉下心念文,而始终没有效果,夜尧平生第一次怨恨自己悟性太低。
若是怀咎来,说不定已将人唤醒了!
他几乎忍不住将人从溯世镜里拖出来,仅剩的理智将他钉在原地。
一句句深奥的咒文越来越急,夜尧体内像是烧了一团火,他忽到什么,双手与游凭声相对,灵气向他体内涌入。
双修这么久了,或许灵力之间的牵引能传递到他的意识里……
牵动丹田时,体内火焰不甘地跳动起来,夜尧微怔,反应来眼前一亮。
对了,阴阳异火!
*
有什么在身体深处缓缓灼烧着,越来越热。
粗重的呼吸凑近,令人作呕,游凭声以自己了活着什么都能忍,但他发终究高估了自己。
丹田愈发滚烫,一道灵光被灼烧感点亮,游凭声骤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怎么会动不了?不该是这样!
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