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清楚地列着。
苏念星看着他工整的字迹,想到他一板一眼写这些的严肃认真,再想到在车里他晦暗的眼神,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怎么了?傻笑什么呢?”梁安博拎着刚刚买的菜进来,就见她坐在沙发傻笑。
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
梁督察进厨房做了两菜一汤。他的动作又快又迅速,很快就将菜全部摆上桌。
吃饱喝足后,梁督察将桌子清理完毕,走到阳台,冲她招手,“今晚有星星。”
苏念星走到阳台抬头张望漆黑的天空,“这儿还能看到星星?”
香江比内地早发展三十年,雾霾很严重。大城市已经多年看不见星星。
她找了一圈,“哪有啊。根本没有星星,你在哪个台看的预告?一点都不准嘛。”
她扭头发现屋里灯灭了,她唬了一跳,“停电了吗?”
她侧头看向对面的大楼,那边怎么没停电?
正这么想时,四周彩灯在闪烁,阳台以及顺着阳台一直往外延伸,一直到对面大楼这一层,不知何时被布置十几条由彩灯组成的闪闪发光小路。这些彩灯像一颗颗宝石闪烁着耀眼光芒,唯美的音乐在耳边响起,梁安博从身后搂着她,在漆黑的夜里,人的五感被放大,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她发自内心地安宁与满足。
他搂着她的腰,跟她一起起舞。没有什么技巧,就只是随着音乐摆动节拍。
“阿星?”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醺醉后的美酒,如春草般芳香,让她脸上起了一层热意。
“这里有许多灯,它们每到夜里都会被人点亮,给人光明与温暖,见证我们每一天,我喜欢你,阿星,做我女朋友吧?以后我们可以做彼此的灯,照亮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永远陪着彼此,一直到尽头。”
苏念星靠在他怀里,不知何时她的心跳与他一起共鸣,她可以清晰感受到她从胸腔内发出的一声“嗯”,随即她后颈被他大掌扣住,他的吻扑天盖地落下来,凶猛而放肆……
***
“嘿嘿嘿”
苏念星躺在被窝里,这个吻是梁安博开始的,也是他最先受不了的,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连跟她告别都是背对着她。
想到他尴尬到极致连后颈都跟着滴血,猜想他一定没什么经验,所以才那么快就破功。她听着外面潺潺雨声,不知不觉陷入梦乡。
梦里的她一改白日的骄矜,化身色魔将高大威猛的梁督察压在身下,伸手摸他的八块腹肌,看他害羞讨饶……
她咯咯乐出声。
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居然睡了十个小时。
打了个哈欠,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就见梁督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她,他说了声早,又疑惑看着她,“昨晚做什么好梦啊?一直在笑。我在厨房都听到了。”
苏念星拍了拍还有些滚烫的脸颊,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她刚刚已经梦到她将他大卸八块啦!该死!都怪她给他算卦梦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把她给带坏了。
“我梦到我最近可能要发笔大财,心情好嘛。”苏念星毫无心理负担立刻找了个理由。
梁督察摇头失笑。
**
转眼过去三周,梁督察肩膀的枪伤完全长好了,可以回警署复工。
苏念星问他要不要跟她一块晨跑。
梁督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们重案组来一起案子,每天步数都是几万步,脚底都能磨破了,这样的运动量再晨跑,膝盖可能会有损伤。还是算了吧。”
苏念星有些可惜,“那好吧。”
吃完早饭,苏念星去百德新街冰室。
刚走进去,就听街坊们叽叽喳喳吵起来,那议论声几乎可以掀翻整栋楼。她离老远都能听得见。
阿珍等人站在里面维持秩序,“别吵啦!大家都是街坊,怎么吵起来了?”
“是啊。别吵了。你们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你们把食客都吓跑了。”
苏念星疑惑,“怎么回事?”
见老板来了,街坊们这才纷纷落回自己的位置,但是谁也不肯认输,彼此背着对方,跟她前世用过的Q1Q表情“左哼哼”、“右哼哼”一模一样。
阿珍将她拉到一边,小声低估,“老板,发财聪死了。”
苏念星瞪圆眼睛,“啊?死了?怎么死的?”
她这话一出口,街坊们几乎全凑到她面前,叽叽喳喳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把她耳朵都快震聋了。
苏念星让他们一个个说。
等大家说完,苏念星也听出来了,街坊们之所以起争执是因为动机。一方认为是聪嫂蓄意杀夫。一方认为聪嫂是失手打死丈夫。
认为是聪嫂干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发财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