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钱,三婆要帮他还债。所以轻易不要给别人担保。”
苏念星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将三婆的房子收走。
半个小时后三婆醒来,跟为首的男人求了半天,最终求对方宽限三天,她再搬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街坊们议论纷纷,“看来苏神算没算错啊。山仔之前赌博,把房子已经赔出去了。”
苏念星还是不理解,山仔怎么会死呢?如果那些人冲的是他的房子,房子已经到手,山仔就更没必要死了。
“山仔是怎么死的?还死得那么惨。谁那么恨他?”
众人议论纷纷,猜不出原因。
这桩案子查了一周都查不到线索。
重案A组的人为了找线索,几乎每顿饭都过来苏神算冰室,一边吃饭一边跟大家聊山仔。
街坊们爱八卦,几乎是知无不言,“山仔很爱赌钱。他老豆还活着时,就一直惯着他。”
张正博负责记笔录,“以前有个丁瞎子为他批过命,说山仔将来可以飞黄腾达,你们知道这事吗?”
有个年纪大的老街坊点头,“知道,三伯活着时,经常吹牛,小的时候山仔确实聪明伶俐,念书还行。但是等他出来工作,我们就没再当真。”
“为何?”大林追问。
“他大学考上了,但是没读完就被学校开除了。好工作找不到。吃苦耐牢的工作,他又嫌弃,高不成低不就。越混越差。脾气还越来越坏。”街坊们满脸不屑,显见对他很看不上眼。
“他还爱赌博,听说总是召集一帮人在家赌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出息。就算他侥幸中了赌1马,你觉得他能守得住财?也就三伯糊涂,觉得他儿子有本事。其实我们都觉得他被丁瞎子给骗了。”
“我们提醒三伯好好管教儿子,他还骂我们多管闲事。后来街坊们就不说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说着八卦,梁督察与组员们对视一眼,苏念星端菜过来,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小声询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怀疑对象?”
梁督察摇头,“案子还在侦破当中。”
苏念星见他们神神秘秘,于是问他,“山仔把房子都抵押给了别人。会不会是山仔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找那些人算账,但是寡不敌众,被他们给杀了?”
梁督察摇头,“那房子早在几天前就被抵押了。他们没有可疑,当晚正在营业,因为有人举报,聚众赌博被O记抓了。”
苏念星恍然,这不在场证明毫无可疑啊。
转眼过去几日,苏念星发现阿香婆胳膊有伤,“这是怎么弄的?”
阿香婆这才讲明事情原委。原来三婆让阿香婆带她租笼屋。但是因为三婆受不住笼屋太吵,精神疲惫,乱打人,阿香婆帮忙拉架,被她推在笼屋上,胳膊留下印子。
“我看她丧子之后,精神不太对。可能是受刺激了。”阿香婆忧心忡忡,她跟三婆认识许多年,三婆一直勤勤恳恳,明明有退休金,却像拾荒老人一样天天捡垃圾,就因为家里有个烂赌的儿子,“年轻那会儿,我们都劝她管管儿子。她每次都替儿子说好话,这几年算是有所改变了,但是……”
“我觉得三婆和三伯教育有很大问题。”苏念星没教育过孩子,“孩子错了就该好好纠正。怎么能惯呢,惯子如杀子。”
这话言犹在耳,外面传来街坊们的惊叫声,苏念星出来查看,原来是三婆被警察带走了。
“怎么回事?”街坊们面面相觑,“怎么戴手铐呢?”
“该不会是三婆杀山仔吧?”阿香婆跟出来,语出惊人。
“不能吧?三婆不是很爱山仔吗?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苏念星看着这一慕,久久没有回答。如果是三婆杀了山仔?她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会不会是因为她算的那个卦象?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如遭雷击。居然有一个人会根据她的卦象杀人?
转眼案子审完,重案A组的人过来庆祝。街坊们把他们团团围住,“凶手真的是三婆吗?”
梁督察点头,“她已经招认了。”
街坊们议论纷纷,“为什么呀?她怎么会突然杀山仔呢?”
有人很快给出猜测,“是不是山仔总是赌钱,三婆受不了了?”
“也不用下手那么狠吧?把山仔剁得一块一块的,好狠的心啊。”
重案A组的人没有回答,他们不方便泄漏案情,“明天报纸应该会登出来,你们自己看吧。”
虽然没有得到答复,但是街坊们自己脑补出答案。
等街坊们差不多走光时,梁督察走到柜台前,见苏念星发呆,叹了口气,“他们生孩子更像是在押宝。知道儿子有出息就拼命惯着。押错之后就想抛弃。这不是你的错。”
苏念星回神,面露苦笑,“我只是没想到我的卦象成了她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