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
苏念星很同情对方,明明自己是正室却弄得像个小三,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孩子是谁的?”
“是他和秘书的私生子。我的女儿被那女人养着,却一直干最苦最累的活。明明该是上学的年纪,却早早让她辍学,是个小可怜。”沈惠茜一想起自己看到女儿在屋里擦地的画面,她就恨得牙痒痒。小三的儿子抢走她女儿的资源也就罢了,还折磨她女儿。这是人干的事?
“我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却振振有词怪我没给他生儿子。”沈惠茜是个有素质的女人也被丈夫的厚颜无耻气得风度全无,“这是理由吗?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我还要告他。”
苏念星不太懂法律,但是亲生父亲互换孩子算人贩子吗?
仔细想想,如果两人离婚,沈惠茜应该能得到精神赔偿。
沈惠茜说完后,又眼巴巴看着苏念星,“等案子判下来,我就能得到我女儿的抚养权。到时候能不能请你给我女儿也算一卦。”
苏念星却摇头拒绝了,“她还没成年,暂时算不了。”
沈惠茜有些失望,但还是谢过她,“只要她平平安安长大,我就满足了。”
苏念星想起一件事,“你儿子疏远你,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沈惠茜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他之前从同学口中得知爸爸在外面有二奶,就找过去,他爸就告诉他真相,然后立场就变了。”
只有将亲生母亲的行为合理化,他才能心甘情愿当他的豪门少爷。在他的心里,沈惠茜就是破坏亲妈与父亲爱情的小三。他甚至为他们的真爱找借口,反向PUA沈惠茜,说她不工作,所以父亲才不爱她。小小年纪就如此会变通,果然有渣男基因。
“甚至我的检测报告都被丈夫动过手脚。我去做试管婴儿也是他提前跟医生打了招呼。他一直把我当傻子。”沈惠茜说起这话已经能够心平气和,显见之前已经气过了。
苏念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像再温暖的话都无法弥补她丈夫留下的创伤。
好在沈惠茜这次来找苏念星不是听对方安慰自己,而是想请她算算,自己这次能不能离婚成功?
香江一切靠地位说话。有权有势有钱就是无敌的存在,但她只有父亲给的嫁妆,而丈夫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人脉比她广,如果对方坚持不离,她可能真的离不了。她现在对苏念星百分百的信任,如果对方能给她推荐全香江最好的律师那就更好了。
苏念星看她的手相,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当初沈惠茜跟丈夫结婚时,她父亲花钱投了丈夫公司,救了对方公司,沈惠茜是除了丈夫以外最大的股东。如果她离婚,势必会对股价造成恶劣影响。渣男的资产一定会缩水。他不可能同意。
他不仅不会离婚,而且花言巧语保证再也不干糊涂事,甚至主动将女儿接回家,继续跟沈惠茜维持表面夫妻。
沈惠茜父亲知道女儿不是做生意的料,再说男人花心在他眼里根本不算缺点。还不如借着这机会拿到公司股权。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沈惠茜丈夫转给沈惠茜一半股份。
等沈惠茜父亲去世后,他就翻脸不认人,为了得到公司限制妻子的行动,给她下药,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苏念星把算卦结果说了,沈惠茜听完结果,面色煞白,身体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怪不得他这几日低声下气,还把秘书和孩子送出国。原来打的是这心思。”
她一辈子没做过主,当初丈夫也是父亲帮着选的。她想离婚,但是她父亲不愿意,强逼着她原谅丈夫。可是她父亲显然忘了,人坏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沈惠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当我觉得他已经很渣的时候,他总是在刷新我的下线。”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这次我不会再听父亲的话,哪怕他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也会坚持到底,绝不会被他糊弄。”
沈惠茜握住苏念星的手,“多谢你。”
苏念星迟疑,“你们离婚,你的财富也会缩水,你可想好了?”
上辈子富豪圈那些太太都被绿,为什么她们不离婚?不就是因为怕自己手里的资产缩水吗?她们忍了又忍,忍到儿子上了位,熬死丈夫,她们才能放下心。却也把自己憋出一身病。
沈惠茜的做法确实很爽,但是等她没钱,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这么冲动?
沈惠茜看着柔柔弱弱,内心却很强大,她已经打定主意,也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我有许多不动产,就算过得不如现在富贵,但一辈子也吃喝不愁。顶多是少了公司分红。我受得起。”她愤愤不平,“但他不一样,公司是他的命。只要他过得不好,我就高兴。”
苏念星懂了,这女人不懂经商,她采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也不能说她冲动,异地而处,她可能比她还疯。
她给沈惠茜打气,“你是对的。就该这么干。凭什么要受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