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入睡。 也不知道她那不争气的舅舅回去后是不是真的找律师了,他们离开后,没有再找来家里。 父亲派人盯着他们,妈妈的头七过后,他们坐飞机回去了。 陈胜男知道,自己爸爸其实一点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那是妈妈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他们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安泽希在自己房间里抽烟,很久之后,他才躺在床上。 安平这边,回去房间的时候,米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安平靠近她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 米粒皱眉道:“你又一个人喝酒了吗?” 安平道:“我想喝点儿。” 米粒从床上爬起来,说道:“要不咱们两个多少喝两杯?” 安平一把将人捞进怀里,说道:“还是睡觉吧,你一个女人家喝什么酒?” 安平抱着米粒久久不松开,他道:“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 “恨我以前不择手段得到你。” 米粒翻身,面对着安平道:“不恨,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对你动心了。” 安平勾唇笑了笑,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又问道:“那你现在怨我吗?我跟儿子关系搞的这么僵。” 米粒在安平嘴巴上亲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书房最底下的抽屉里,放的全是孩子的画报和专辑。 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不顺,其实你很爱咱们的孩子,只是你没有正确的方法。 你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喜欢什么都自己扛着,也就我能理解你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安平将米粒抱的更紧了,他从想睡她的那一刻,就想好好对她了。 这个女人,这几十年他没白疼,她什么都懂。 安平将脸埋在米粒脖颈,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说道:“还是你好,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懂我。” 米粒道:“儿子说了,以后会退圈,只要他走的路是端正的,不管她做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他。 现在年轻人的世界,不是咱们这个年纪的人能理解的。 谁叫他们都赶上了一个好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