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话一出,柳叶秋脸颊更加的通红了。 陈鹏也是一脸的羞涩,两人举起酒杯,一脸娇羞的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喝交杯酒。 杨丽娜也跟着浅浅笑着,愿陈鹏跟柳叶秋白头偕老,心有灵犀,共度余生。 上海医学院,贺淑萍一身旗袍优雅的在女生宿舍楼底等着下课归来的舒曼。 她不知道舒曼的上课时间,自打上次舒言修来家里闹过一趟之后,她脑子里总是出现舒言修的质问。 问她舒曼的事。 她冷静下来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很可怕,她似乎真的好长时间没见舒曼了,久的她都不知道她在干嘛,久的都不知道正处于长身体的她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 贺淑萍越想越自责,她一直在家里等,等舒曼回来。 这一等就三个多月过去了。 贺淑萍看见舒曼的时候,她一眼都没认出来舒曼。 以前她长发及腰,一双眼睛灵动有神,跟舒清很相像。 现在的舒曼,瘦的跟纸片人似的不说,就连一头的长发也剪成齐耳的妹妹头了。 舒曼本身有着上海女人小家碧玉的形象,现在剪了短发,看起来更加的秀气。 舒曼上半身一件白色的t恤,下半身一条黑色的半身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手里抱着一本书,看起来若有所思似的低着头从远处走来。 贺淑萍显得很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去交流,她甚至是有些激动,但同时更多的是自责。 舒曼心不在焉的在想事情,路过忐忑不安的贺淑萍面前时,压根没注意到一旁一身华贵的贵妇人。 “曼曼。” 贺淑萍声音有些颤抖,舒曼脚步一怔,抬头看见是久未见面的贺淑萍时,眉头一紧。 “你怎么来了?” 生疏的语气让贺淑萍一怔。 她知道舒曼在怪自己。 “曼曼,妈妈来看看你。” 贺淑萍想要伸手抓住舒曼的手,却被舒曼刻意的躲开。 “曼曼,妈妈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蒸螃蟹,你看,满满的一盒。” 贺淑萍有些紧张,将手里的盒子献宝似的递到舒曼眼前。 舒曼不为所动。 她明明有爸爸和妈妈,但是自打舒清死了之后,她除了衣食住行像个人以外,有谁关心过她的成长和心理? 舒曼面上无动于衷,心底里实则更多的是冷言嘲讽。 现在她不需要那些感情了,她跑来做什么? 献殷勤吗? “拿走吧,我还有事,以后你不要来的。” 舒曼语气依旧有些冰冷,她越开贺淑萍想要进去女生宿舍,贺淑萍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曼曼,妈妈晓得以前对不住你,但你长得实在太像你姐姐了,我不敢看你。 妈妈现在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你就算不原谅我,你也尝一尝妈妈拿来的螃蟹好不好?” 贺淑萍语气中满是祈求,舒曼冷笑。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如果我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与你们两个有关,我就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口子还真的是一家人,所以才这么自私自利。 现在你拿几只螃蟹来,就想让我跟小时候一样,把我哄的开开心心吗? 你错了,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曼曼,我们是有苦衷的。 你爸手底下那么多人,他们也要生活的,如果我们家倒了,会有很多家庭倒下去的,所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一定要理解我们。” 贺淑萍试图想要解释,可是舒曼挂在嘴角的始终是冷笑。 说什么有苦衷? 即使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到头来说穿了那又能怎么样? 可是他们却以这个为借口,想掩盖自己不配为人母人父的真相,这简直太可笑了。 她宁愿出生在贫苦人家,也不愿意生在这种自私自利的家庭里。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现在过的挺好的,请你不要在来打扰我。” 舒曼说着,再次绕开贺淑萍。 贺淑萍一脸祈求,仍旧不死心的挡在舒曼前面,她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舒曼眼前,舒曼手一扬,只是想推开贺淑萍的手,没想到贺淑萍手里的盒子却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里面的螃蟹顿时掉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