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向干燥的台阶上,不知怎么的,今天湿哒哒的,陈月怕自己滑倒,便小心翼翼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抓着扶手下台阶。 前脚刚抬起,后背便被人强劲有力推了一把,陈月尖叫一声,脚底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滚下台阶的瞬间,陈月的双手死死抱着肚子。 索性楼梯不是很高,摔下去之后,她只觉得小肚子一阵阵发紧,脑袋晕乎乎的,小腿也是擦破后的火辣辣疼痛。 陈月的一颗心差点从心口跳出来,她挣扎着坐在墙角,整个人瞬间似乎清醒了很多。 她不明所以的朝着台阶看上去,舒曼冷冷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纹丝不动。 怎么会是舒曼? 她想害自己? 这一刻,陈月才发觉,舒曼跟舒清之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舒清就像温柔的天使。 舒曼就像可怕的恶魔。 陈月的心咚咚跳着,双手死死抱着肚子,一脸不可思议。 看见舒曼,陈月才发觉,所谓苏先生,只不过是骗她到楼梯口的幌子而已。 舒曼看陈月只是受到惊吓,大步走下台阶,一把拽住陈月头发,想要将她再次推下楼梯。 “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你还不死?” 陈月怕伤到肚子,双手一直死死护着孩子。 要她死,哪里有这么容易? 舒曼想害她,她偏不让她得逞。 陈月紧咬着牙,抬脚用力揣在舒曼小腿关节处。 陈月熟知人体肌肉构造,她踢的位置刚好是肌肉敏感处。 舒曼小腿麻嗖嗖的,接着一阵无力感袭来,拽着陈月头发的手松了松。 陈月借机后退了几步,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绝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舒曼抬着受伤的腿,朝着陈月跳了过去。 陈月呼吸急促,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里面的小火苗越烧越烈。 她真的是受够了。 因为舒清,舒曼可以伤害自己,但不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就在舒曼伸手想要挠陈月脸时,陈月扬手就给舒曼一巴掌。 “陈月你个杀人犯,你个害人精,我姐姐用她的命救了你,你居然敢打她的妹妹。 如果我姐知道你是这么对我的,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舒曼话落,陈月想到当时的情景,有些失神。 她欠舒清一条人命,欠她一条命。 陈月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显得有些慌乱自责。 舒曼小腿发麻,看到墙角放着的拖把,心里闪过一个狠毒的想法。 杀了陈月。 这些年,就是因为舒清死了,她像无父无母的孩子。 父爱和母爱对她来说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还抢走了她的苏寒哥哥。 舒曼手心拽着拖把,用尽全力抬起,朝着陈月狠狠砸了下去。 拖把杆子落在陈月身上的那一刻,小丽冲到陈月身边,替陈月挨了一拖把杆。 小丽本就是个女生,那拖把杆子虽不是很粗,打在身上却是疼痛难忍。 小丽疼的叫的一声,依旧死死的护着陈月。 陈月看小丽疼的一张脸扭曲,很是感激。 她不能让舒曼捏着自己的软肋。 舒曼不死心,还想动手。 陈月夺过舒曼手中的拖把丢到远处,一手抓住舒曼的手,一手钳制她的下巴,轻巧一捏。 咔嚓一声,舒曼的手腕瞬间脱臼。 顿时,舒曼疼的说不出话来。 陈月对舒曼下手的这一幕,落到听见动静跑来的人眼里,站在旁边的人,皆是一脸惊讶。 一向好说话的陈大夫,居然又动手卸掉人的胳膊。 上次卸掉后勤部人胳膊的闲话传到办公室人的耳朵里,他们皆是一阵不言而喻的笑。 陈大夫平时即温柔又好说话,怎么可能对人轻易动手? 今日一见,陈大夫狠厉起来,表情冷峻,手脚麻利,毫不拖泥带水。 舒曼疼的抱着胳膊更咽,额间布满一层汗珠,脸色惨白的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陈月,你好狠毒,害死我姐姐还不够,还想要来害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