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昨天他喝多了,对清儿无理之后的事情便一概不记得。 起身的动作太大,将盖在陈月身上的被子扯开。 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片接着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寒错愕的盯着陈月的上半身,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昨晚上与自己翻云覆雨的人是陈月,是这个他打心底里厌恶的女人。 睡梦中的陈月感觉身上传来丝丝凉意,眉头紧拧在一起,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苏寒,肤如凝脂,纤细如藕般的双臂抱住苏寒的一只胳膊,轻轻的蹭了蹭。 苏寒气的直冒火,这个女人,一定是装的。 平时光看到她的脸,就忍不住想杀人,没想到却睡了她。 苏寒懊恼不已,双手握拳重重砸在陈月脸颊边的枕头上。 陈月睡梦中意识到周身阴冷,微微睁开眼睛,苏寒赤红的双眼便映入眼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惊的从床上坐起,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裸露的身体,眼中满是担忧和惊恐。 昨晚他如狼似虎,强取豪夺的画面在陈月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会儿看到苏寒,吓的往床角缩了缩,垂着头,不敢看苏寒的眼睛。 “我…我…” 陈月想解释,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即使说了,苏寒怕是也不愿意听,不愿意相信吧! “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是吗? 陈月你贱不贱,你以为趁我睡着了接近我,我对你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吗? 不要痴心妄想以为会得到我的心,你永远不配。” 冷冷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陈月的心。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 苏寒扯掉挂在自己身上的枕巾,气呼呼的丢地上,赤着脚,光着身体朝着浴室走去,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陈月紧捏着被角,鼻尖酸涩,眼中满是失落和自卑。 没一会,苏寒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转身冷漠离开。 陈月是谁,在他苏寒眼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就算睡了她,他也是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泪水模糊了陈月的双眼,苏寒这么对她,她不怪他。 苏寒说的对,自己就是个刽子手。 好半天后,陈月起身换了套休闲服,收拾完之后去了一楼。 苏爷爷说,苏寒的工作在杨县,那个地方需要像陈月这样的优秀医生。 所以,私底下,陈月的工作已经被调转到了杨县。 杨丽娜看病的那天,是她在北京医院上班的最后一天。 调工作这种事,一般人是不愿意从首都最好的医院调去一个小县城的。 可是,对陈月来说,她的手是救人的手,哪里需要她,她就去哪里。 婚礼举行完的那一刻,她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苏寒是她的天,她的地。 苏寒走到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 苏爷爷要给她调工作,她并没有做阻拦。 对她来说,哪里都一样。 调工作的事,眼下苏寒还不知道,通知已经下来,这几天,她就得过去工作了。 陈月到一楼时,家里的阿姨走到楼梯口,看见少奶奶下楼,沉默着点了点头。 此时的陈月,走路虽慢,但全身散发着柔和感觉,举手投足间,都有股小女人的娇羞气息,只是一双原本精神气十足的眸子,被一抹暗淡包裹。 “小月丫头,昨晚上睡的还好吗?苏寒混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薛雨柔很是激动,一双明亮的眸子想要将陈月看个透彻。 犀利的目光落在陈月脖子上,陈月意识到薛雨柔打量的目光,以为脖子上的伤痕暴露出来,立马伸手遮挡。 躲闪漂浮的眼神,怯懦娇羞的举止,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针对薛雨柔所说的问题,陈月只是轻轻摇头,并未在说什么。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大胆告诉我,自有我跟你爸收拾他。” 薛雨柔挽着陈月胳膊来到餐桌前,将陈月按坐在苏寒旁边。 苏寒旁若无人,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苏老头看着苏寒的举止,恨不得将混小子暴揍一顿。 月丫头才貌双全,配苏寒绰绰有余,他居然还敢给月丫头甩脸子。 气氛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