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们赶紧回府。我要先确定,王妃你与小主子的平安,我这颗心才算是落下来。”
云鸾点了点头,她被路神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回了府内。
路神医当即便给她把了脉。
萧廷宴颇为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
半刻钟后,路神医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他满眼都是笑意:“无碍无碍,王妃与小主子都挺康健的。王爷放心吧,我也安心了。”
萧廷宴心里的担忧,在这一刻才缓缓的松懈下来。
云鸾这会儿有些困乏了,这段时间的奔波,其实她一直都没休息好,直到回到萧廷宴的身边,回到这安全的住处,她才彻底的松懈下来。
她昏昏欲睡地靠在萧廷宴的胸膛。
路神医给萧廷宴使了个眼色,之后他便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萧廷宴搂着云鸾,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哄着她缓缓睡去。
云鸾闻着萧廷宴熟悉的气息,她没有任何顾虑的,渐渐地进入梦乡。
萧廷宴低垂眼帘,温柔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没忍住,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待她渐渐地睡沉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在了床上。
他扯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摸了摸她的发丝,他才慢慢地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去。
路神医坐在外厅,并没有立刻离去,他知道王爷会问他一些事情,所以他就没走。
萧廷宴出了内室,一抬眼便看到了路神医。
路神医端了杯茶水,递到他的手边:“王爷先喝杯茶水,缓一缓。这些日子,我知道王爷也是度日如年,过得很是折磨煎熬。”
“如今,王妃终于平安归来,王爷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吧?之后几日,你得听从我的安排,我要为你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要不然,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糟老头。那就彻底的配不上王妃了。”
萧廷宴这会儿难得有了几分放松,他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水,才笑着看向陆神医挑眉道:“本王现在难道很老?”
“不过,阿鸾应该不会嫌弃本王吧?”
路神医抄着袖子耸了耸肩:“自古以来,没人不喜欢美色,不喜欢好看的事物。王爷你想一想,若是你色衰了,王妃对你的爱,是不是就会慢慢的减退了。”
萧廷宴知道路神医是在故意调侃他,他偏不上当:“怎么会?阿鸾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她怎么可能只喜欢本王的外貌。她最在意的,是本王这个人才是。”
路神医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王爷还挺自恋的。”
萧廷宴不置可否,很是自信地回道:“本王不是自恋,而是实话实说。”
路神医啧啧叹着摇头。
他看着王爷眼里溢满的笑意,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突然萧廷宴话锋一转,他扭头看向陆神医问道:“阿鸾体内蛊毒的解药,你研制得如何了?”
一提起这蛊毒,陆神医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盛圭那个狗东西,可真是歹毒。那蛊毒也不知道用什么研制的,极其的难解。短时间内,我还无法研制出来……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方向。”
“王爷,我想见一见盛圭,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东西。”
萧廷宴猛然起身:“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路神医你现在就随本王去吧。”
阿鸾刚刚下令,让黑翼挑断盛圭的手筋脚筋,还有割掉舌头,希望黑翼的动作没有那么快吧。
路神医一看萧廷宴的神情,他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
所以他也没多问,当即便随着萧廷宴离开。
大概半刻钟,萧廷宴带着路神医进入了潮湿阴暗的地牢。
这处府邸,建造了一处很大规模的地牢。
地牢的格局,几乎和县衙的牢房相似。
一排排的竖着铁栏的牢房。
一阵阵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风。
路神医下了地牢,不自觉地揉了揉手臂。
没走多久,他就听见有一道男人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
萧廷宴疾步走过去,刚好看见黑翼拿着锋利的刀刃,挑断了盛圭手筋的一幕。
“后面的刑法,暂且停止。”
他率先踏入了地牢。
黑翼当即便停止了动作,他看着后面的跟过来的路神医,眼底闪过几分疑惑:“路神医怎么来了?”
盛圭也抬起惨白的脸庞,目光阴森地看向路神医。
虽然手筋被挑断,但他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吼叫,仅仅呻吟几句,昭示着他还是血肉之躯,还知道痛感的滋味。
他靠坐在墙壁旁,手脚都栓上了铁链,随着他身体的晃动,那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闷响。
盛圭似笑非笑地看向路神医:“路麒……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
路神医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盛圭身上的血迹。
他没有回应盛圭,反而扭头看向萧廷宴:“王爷,我想和他单独聊几句。”
黑翼蹙眉,不太赞同地说道:“路神医,你没有武功,手无寸铁的,小心盛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