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劝慰萧廷宴的话,都想了无数遍了。
谁知道,到了最后,居然没有用上。
萧廷宴抬头,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嗯,我答应了。我的想法,可以说,与你不谋而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梁文康搞出来的,死了那么多人,他这个罪魁祸首,就不可能会置身事外。”
“他真以为,我们南储人,是任由他欺负的弱者吗?我们若不反击,恐怕最后,会被他吞得骨头都不剩。与其坐以待毙,承受着他更加猛烈的攻击,不如强势反击,让他尝到反噬的恶果。”
“这世上的事,向来都是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他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也该为自己所酿的恶果,承受代价了。”
云鸾怔愣了好半晌,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
“所以你不但同意,我去梁国帮衬梁羽皇,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萧廷宴不置可否地点头,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
声音染了几分沙哑,一字一顿低声道:“让你一个人去梁国,本王不放心。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本王发过誓,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让你一个人孤独的前行。”
“所以从今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不管是人间,还是黄泉地狱,本王都要生死相随。”
云鸾的心,轻轻颤动了几下。
她不由得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襟,鼻头酸涩得厉害。
她低头,小脸在他胸膛上的衣服上轻轻地蹭了蹭。
“阿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何德何能啊……”
萧廷宴轻笑一声,他眼底流转着旖旎情丝。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gōΠb.ōγg
他目光温润地凝着她的绝美的容颜。
“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本王就已经沦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无论为你做什么,本王都心甘情愿。”
云鸾被感动得无以复加,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带有几分疑虑地问:“如果我们都离开了南储,那南储朝堂该由何人掌控?”
萧廷宴没有任何隐瞒,将他对萧玄墨的安排,全数都告知了云鸾。
云鸾听后,眼睛泛红,一眨不眨地看着萧廷宴。
“你是为了陪我前往梁国,所以将皇位让给了墨王吗?”
萧廷宴叹息一声,他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本王从一开始,选择做摄政王处理朝政时,就已经做好了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的打算。只不过那时候,本王对墨王不太放心,所以就观察了他一段时间。”
“经历了这么多,墨王的品性,本王也算是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他身上虽然流淌着萧崇山的血,可他却没有一处,是像萧崇山的。相反,墨王他的做派以及行事作风,颇有父皇的几分风格。”
“由他执掌南储江山,本王很放心。如今的朝堂,那些余孽,都被铲除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人,就留给墨王练手吧。以他的睿智聪慧,本王相信,他肯定能处理得很好。”
虽然萧廷宴这样解释,可云鸾还是觉得,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陪她去梁国。
要不然,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出册立墨王为新帝的打算。
云鸾心里很是动容,她窝在萧廷宴的怀里,久久都没出声。
萧廷宴低头,薄唇贴在了她的额头:“阿鸾,你不必觉得有什么负担,其实本王不适合做帝王,本王也志不在此。”
云鸾仰头,目光沉静地看着萧廷宴。
而后,她凑近他的唇,轻轻地落下一吻。
“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
“阿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她这辈子,能够遇到阿宴,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如果没有他,恐怕她也无法撑到这一天!
萧廷宴轻声一笑,他由被动化为主动,将温渐渐地加深。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地交缠紊乱。
直到云鸾喘着粗气,呼吸不上来时,萧廷宴才放开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虽然他们拜堂成了亲,可是刘氏的才过世一个月。
云鸾身为儿女,理应为刘氏守孝的。
现在这个阶段,不适合圆房……萧廷宴一直都在注意着分寸,他舍不得让云鸾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彼此都平复了情绪。
萧廷宴才问云鸾:“你是什么打算?三天后去梁国,我们要从哪里切入,方才不引起梁文康的怀疑?”
云鸾握着他宽大温厚的手掌,将她在凤城与梁羽皇曾经见面交谈的事情,告知了萧廷宴。
萧廷宴这才知道,云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