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青瓷:“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我也不伤她性命,只要她陪我一晚上,陪我们兄弟喝喝酒,跳跳舞,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这样吧,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不如你们到我那里做做客,到了明日,我一定放你们平平安安地离开。”
端王的脸色,猛然下沉。
方青瓷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端王的面前:“王爷,我……我不要陪他们这群强盗喝酒跳舞……”
封海一把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别再说话了。
方青瓷害怕的,呜呜哭泣起来。
她刚刚真不应该插嘴说话的,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山匪满脸不爽,他全然没了任何的耐心。
“行不行?立即给我们兄弟一个答复,你们是想现在就留下尸体垫这里的路,还是明日平平安安离开,由你们自己选择。”
“堂堂一国王爷,到底不如那太平县主识时务,懂得能屈能伸。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就这么磨磨唧唧,实在是有失王者风范……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啊。”
端王一听太平县主,他的脸色猛然一变。
“你们难不成也抓了太平县主云鸾?她……她现在在哪里?”
山匪头子眼底掠过几分晦暗,他挑眉看向端王:“看来,你倒是挺在乎这位太平县主的啊。她也就比你们早到了两个时辰而已……一个是太平县主,一个是你的婢女,孰轻孰重,你自己选择吧。”
端王的脸色泛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匪冷哼一声:“要么是让你这个婢女陪我们兄弟们喝酒跳舞,要么就让那云鸾陪我们。”
方青瓷的心,猛然一沉,整个人如坠冰窟。
端王眼底满是忧虑,急急地看向山匪:“你们别动她……本王……本王应了你们的要求就是。”
方青瓷的脸色惨白,她凄厉地喊了声:“王爷,不要。”
端王满脑子都是云鸾被山匪掳走的信息,他根本就看不到方青瓷那满眼的哀求。
他答应与山匪回去,等到了山匪驻扎的山寨,他无论怎么旁敲侧击,那些山匪都不肯告诉他,云鸾到底在哪里。
方青瓷被逼着,陪着那些山匪喝酒跳舞。
她无数次地向端王求救,端王皆都没看她一眼,方青瓷的心,不由得寒彻入骨。
与云鸾相比,她在王爷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陪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
端王见打听不到云鸾的下落,他眼底不禁掠过几分晦暗。
他在暗中观察了一下这个山寨,山寨的布防杂乱无章,虽然也有巡逻守卫的人,可这些人没有经过任何严格的培训。
他们闻着厅堂里传来的阵阵酒香,渐渐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酒虫,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站在那里,眼睛频繁地往厅堂里瞟。
端王朝着封海使了个眼色。
封海心领神会,立即拿来了几个酒坛,分发给了那些护卫山匪。
一开始山匪还不愿意喝,还有着很大的防备。
封海当着他们的面,亲自喝了酒坛里的酒,他们这才放下了戒心,个个都端起酒盏,开始喝了起来。
端王的眼底掠过几分阴鸷,他淡淡抿唇,转身回了厅堂。
之后,那山匪头子,就不准他再四处走动。
端王很是配合地点头应了。
他主动端起酒盏,亲自向山匪头子敬酒,说了一些敬畏他的话语,山匪头子挑眉,眼底闪烁的满是高兴。
他直夸赞端王,是个能屈能伸的,未来他的成就,肯定不止如此。
端王不置可否,当初为了躲避萧玄睿的锋芒,他都能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北寒山,当个隐形人。
更不要说,对付这帮有勇无谋的山匪了。
既然打不过,那就另辟蹊径。
他就不信,他制服不了这帮罪该万死的山匪。
端王奉承了山匪后,又与其他的山匪热情攀谈,很快他就与那些山匪打成一片。
喝酒的气氛,越发地热烈起来。
山匪头子似乎有些喝多了,他搂着端王的肩膀,叹息一声道:“本来我是不想阻拦你端王的车架的……但是,你在没来之前,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那信中说,如果能拦截你,挡住你的路,他就会给我十万两银子,甚至以后他得登高位,还会许我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大的诱惑,是个人,都不会不动容的。所以端王,你可千万别怪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是人之常情啊。”
端王的眸光,闪过几分暗芒。
他试探性地问了句:“大哥可否让本王看一看那封信?”
山匪头子觉得,这个端王对他的态度很是端正,他非常喜欢他的态度,所以他也没设防,很有豪气的将信从怀里掏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