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真相应该大白了吧?赵六公子如果没有怀着什么目的,他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放低姿态,装扮成一个小厮模样,待在浔阳公子身边啊?”
“是啊,现在可谓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啊。这赵六公子,就是杀害了浔阳公子的凶手啊?”
云鸾勾唇笑着,补充了一句:“人证是有了,就是这物证还没翻到。我猜,致使浔阳公子死亡的凶器,一定在赵六公子的身上……”
云倾二话不说,蹲在赵奎的面前,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袍:“我来翻翻他身上……”
赵奎的脸色苍白,他欲要挣扎,躲避云倾的搜查。
云倾眸光微眯,冷笑一声,点了他的穴道。
赵奎的眼底满是愤慨,他理直气壮地大吼:“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还敢如此无礼对我?我可是赵家的人,我告诉你们,你们即使找到了什么证据,你们也无权处置我,更不能伤害我一丝一毫。否则,我祖父不会饶了你们的……”
以往,只要他这么说,这些人都惧怕无比,根本不敢再继续与他作对。
他冷哼一声,渐渐地稳了心神。
他斜着眼睛,用着一双下流的目光,扫着云倾周身。
“这位姑娘,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立即放了我,并且脱光衣服让我睡……等我睡腻了,我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
云倾冷笑一声,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姑奶奶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厚的。你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云倾常年习武,力气很大,一巴掌几乎都将赵奎的脸给打烂了。
有血液,从他嘴角溢出,赵奎在外面,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气得破口大骂。
“贱人,婊子,你居然敢打我。待赵家派人,救了我,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周仝的目光,阴冷无比地凝着赵奎。一抹杀意,顿时从他眼底转瞬即逝……gōΠb.ōγg
云倾又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打得他嘴角血沫翻飞。他嘴巴嘟囔着,辱骂的字眼,再也无法完整地吐不出来。
在场的男人,看着云倾暴力的行径,纷纷噤若寒蝉。
云鸾勾唇,凝着三姐,眼底掠过几分柔光。
云倾动作麻利的,搜遍了赵奎全身,终于在他的袖笼暗兜里,摸索出了一处凹凸之处。
“这里有东西……”
她一把将赵奎的衣袖翻开,暴露在众人面前。
云鸾走过去,拿着一个匕首,将那凹凸之处隔开。
一柄闪着寒光的犹如小指粗的铁针,跃入众人的眼帘。
周仝的眼皮一跳,连忙蹲下身去,检查浔阳公子的头顶。
他散开了头冠,拨开了浓密的墨发,一眼便看见了钉在浔阳头顶的那一枚铁针。
铁针的粗细,正与赵奎袖子里藏着的铁针,一模一样。
周仝的脸色,顿时缓缓下沉。
“这铁针,就是杀害浔阳公子的凶器……人证物证俱全,真相大白了。”
“赵奎,你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地杀害浔阳?”
赵奎的脸色惨白,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低下头,假装没听见周仝的询问。
云倾忍不住,踹了赵奎一脚:“周大人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赵奎恼得不行,梗着脖子呜噜着回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有本事,你们就将我抓起来。呵,我敢肯定,我前脚被你们抓进去,祖父后脚,就会派人,将我带出去。”
“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没有权力能处置我。如果你们识时务,最好现在就放我走,或许赵家人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周仝眼底满是冷意,他冷笑一声:“赵家人,果然都是狂妄之辈,既然如此,那本官今日就看看,赵丞相该怎么将一个杀人犯,从我大理寺给带出去。”
“来人,将赵奎给我带回大理寺,严刑拷问。本官就不信,在如此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他这个杀人犯,还能逃脱不成?不止是赵奎,包括佟益和老鸨、琴儿,全都押入大理寺牢狱。”
他的命令下了,外面的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应声,进屋捉拿赵奎,佟益。
赵奎得意地哈哈大笑,满脸不屑嘲弄。
周仝也不恼,他轻勾薄唇,一字一顿道。
“从今天开始,凡是不听从本官命令的,一律革职查办。本官手上有陛下授命的圣旨,有大理寺少卿方印……就算闹到陛下面前,本官也行得端坐得正,并没半点错处。”
“你们既然想要继续依附赵家人,想要倒戈他们,本官也不介意,送你们一起进入牢狱。”
他话音刚落,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