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意不由得叹息一声,她这才将盛圭的要求,娓娓道来。
“长老的意思是,要让宴王妃成为梁国的新后。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认陛下为父。宴王妃要在三年的时间内,找出一个合格的梁国皇后。一旦找出了此人,不管时间长短,他都会将解药奉上。”
“倘若三年时间到,还没找出此人,他也会将解药给宴王妃。总之,他是想要宴王妃,在梁国皇后的位置上三年。他说,他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梁国,为了两国百姓的和平……即使,他被人千万人唾骂诅咒,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如果宴王妃不答应,他绝不会放宴王妃平安的出地宫。宴王妃不禁会永远的沉睡下去,她腹中的孩子也会保不住。他给宴王妃三天的时间考虑……”
冯意的话音落下,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梁羽皇心头,翻起了滔天巨浪。
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盛圭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太荒唐了,也太卑鄙了。
他用这种方式,逼迫着萧廷宴与云鸾,这对他们来说,何其残忍?
虽然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对他,乃至整个梁国都有利。
梁羽皇却不想以这种方式,拆散萧廷宴与云鸾。
这不是君子所为!
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情,情比金坚,他从没想过,要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拆散他们。
云鸾唯有和萧廷宴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他怎么能因为一己私念,而让云鸾痛苦,备受折磨呢?
梁羽皇当即便将案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啪嗒几声巨响,茶盏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脸色阴沉无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简直太荒唐了,朕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
“冯意,你是真心归顺朕,还是假意归顺?”
冯意连忙起身,屈膝跪地。
“属下自然是真心归顺……之前属下与宴王接触,还是怀着一颗虔诚之心。只不过后来,属下没想到,盛圭居然并不是想要与陛下争夺江山。他是以另一种另类的方式,逼着陛下在成长……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快速成长起来,能够担当起梁国的重担,能够成为梁国最为英明神武的明君。”
梁羽皇忍不住爆粗口:“放他娘的狗屁……朕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全都是宴王与云鸾的功劳,这一切与他盛圭有什么干系?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揽功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倘若不是他,萧家不可能那么辉煌,权柄滔天,我梁国百姓,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水深火热中,苦苦熬了十多年。我梁国二十万将士,也不可能死于非命,永远都无法回到梁国故土。这一切,都是他盛圭做的孽,他休想用一句,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锤炼朕而为自己开脱。”
“朕不承他的情,更不会承认,他所做的一切。他就是一个罪人,梁国的罪人。这个罪名,他永远都无法摆脱。如今,他又要想摆布朕的命运?呵,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朕绝对不允许,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孟国公与冯御对视一眼,纷纷屈膝跪地。
“陛下圣明……你如今初登帝位,最是需要立威的时候。倘若真的能将盛圭缉拿归案,这梁国的民心,将会更加的臣服于陛下。”
“只要陛下一句话,臣等,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全都义不容辞地跟随。就算将整个梁国,都翻了个底朝天,臣也一定协助陛下,捉拿到盛圭那个魔头。”
梁羽皇心里很是动容,他连忙趋步上前,将孟国公与冯御搀扶起身。
他扭头看向萧廷宴:“宴王,不知你作何打算?”
萧廷宴紧紧地攥着拳头,他将胸膛翻涌的愤慨与怒意,皆都狠狠地压了下去。
盛圭……他真是好样的。
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他和云鸾。
他莫非真以为,他们是泥捏的,真的就这样任由他为所欲为,随意摆布他们未来的事情?
他不但要救出阿鸾,更要将盛圭那个老匹夫给碎尸万段。
他缓缓地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梁羽皇:“本王自是不可能同意,他这个荒唐至极的要求。倘若本王护不住自己的妻儿,本王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在这天地间。”
“天下的太平,可不是为了牺牲个人的幸福才能换取来的。”
冯意没想到,梁羽皇与萧廷宴他们都那么决绝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萧廷宴拒绝,她能理解。
可梁羽皇那么坚决地拒绝,倒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要求,对梁羽皇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他却不屑这样做。
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坦坦荡荡,颇有君子之风。
冯意有种预感,在未来不久,梁羽皇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她还在愣神间,梁羽皇举起手中的瓷瓶,询问冯意:“冯意姑娘,这个解药,能否解云鸾体内的蛊毒?”
按理说,石海之前所携带的蛊毒,全都是一种类型。
他与云鸾应该是中的同一种蛊毒。
这个解药,既然能解他所中的蛊毒,那么也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