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满脸都是羞愧,他根本不敢去看云鸾。
那些话,他自然没脸说出来。
“王妃就别取笑属下了,属下是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惹恼了殿下……这伤,是属下自己打的。”
云鸾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间皆是调侃。
“原来是自己打自己啊,梁羽皇倒是挺会罚人的。”
“行了,他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圣旨的事情,可是办妥了?”
乘风连忙正色道:“圣旨已然签字盖章,一切都尘埃落定。只等着那人咽气,殿下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
“殿下让属下来传话,说是,那个人交由王妃你们处置……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后续的事宜,我们殿下会安排遮掩。”
云鸾握了握拳头,眼底闪过几分恍惚。
终于,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可以放下所有的顾虑与大局,用自己的真面容,去会一会梁文康了。
云鸾让乘风退下,她扭头就扑入了萧廷宴的怀里。
她的声音不禁染了几分哽咽:“阿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虽然让盛圭逃了,可梁文康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我们终于可以先送他下去,向我父亲以及九万云家军赔罪了。”
萧廷宴满眼都是心疼,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这一天,阿鸾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好在,终于等到了。
“这是好事……你别哭。”
看到她流眼泪,他都喘不上气来。
一颗心隐隐的疼着。
恨不能,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与眼泪。
云鸾擦了脸上的泪痕,破涕而笑。
“对,这是好事,我哭什么。”
“你陪我一起入宫吧。”
萧廷宴点头,他捏着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擦拭干净。
而后,他握着她的手,迈过门槛,朝着大门口而去。
——
盘龙殿。
梁文康的手掌,没人过来帮他处理,他是生生被疼死了过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他的手掌,再次传来剧痛。
他呻吟一声,整个人又被疼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室内……一张陌生的绝色容颜,跃入他的眼帘。
他不由得一怔,身子瑟缩了一下:“你,你是谁?”
云鸾没有易容,她是以真面容出现在了梁文康的面前。
她看着梁文康惶恐的模样,她又靠近了几分:“陛下……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吗?”
“你与盛圭在设计我父亲和九万云家军的时候,难道你们没将镇国将军府的所有人,都调查过一遍吗?”
梁文康不由得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鸾。
“你……你来自南储?你是镇国将军府的人?”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云鸾眼底涌动的,皆是滔天恨意。
她抬手,掐住了梁文康的脖子,犹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对着梁文康一字一顿道:“你记住了……我叫云鸾,我是镇国将军云傅清的女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我父亲以及九万云家军报仇的。”
“他们之所以惨死,全都是由你和盛圭在暗中布局谋划的。你想舒舒服服地度过余生,简直是痴人说梦。死了那么多人,你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你应有的代价。”
梁文康的脑袋,犹如被一道惊雷被劈开。
轰隆隆作响,一片空白。
他呆愣地看着云鸾,恐惧与绝望,犹如浪潮般席卷上全身。
“云傅清的女儿?云鸾……居然是你。”
“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入我梁国皇宫?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身份,你永远都踏不出梁国了吗?”
南储的人找他复仇,居然找到了他梁国皇宫。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
他之前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云鸾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潜入皇宫的?
他梁国皇宫的防卫,难道就那么废物,居然让南储的人,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吗?
梁羽皇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就是他的本事,这就是他掌握政权后的手段吗?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梁文康当即便朝着殿外大喊:“来人……南储敌军要杀朕,禁卫军何在?快点进来护驾?”
“梁羽皇……你快派人来救朕。朕决不能死于南储敌军之手,要不然,这将是我梁国最大的耻辱。”
“云傅清的后代,居然敢来找朕复仇,他们是不想活了,赶紧将他们抓起来,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振我梁国国威。”
云鸾看着梁文康激动的行为,她不由得嗤然一笑。
她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梁文康的脸庞。
那一刀子划下去,直接割下了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
梁文康疼得,尖声大叫:“啊……朕的脸。”
“来人啊,快来救朕啊。”
然而,无论他如何的嘶吼嚎叫,外面都没一点的动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