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惊得几个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石家好好的,为何会着火?
听着侍卫的描述,貌似火势还不小。
火光冲天,几乎照亮了京都半边天。
很多人都没逃出来,外面的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大了起来,根本没人能顺利跑进去救人。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石家的人,都没往外逃。
百姓们只看见,火势迅猛冲天,府内的人就像是死了般,根本没人跑出来。
云鸾他们自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顾不得休息,当即便赶往石家……
等他们到的时候,石家几乎全都被吞入了火海,那火几乎蔓延到了别家院子。
梁羽皇让人,出动所有能调派的兵力,统统都来石家救火。
他们一边扑火,一边救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火势渐渐地小了一些后。
他们就抬着一个浑身黢黑,衣服都被烧成了灰烬,与他血肉黏在一起的男子。
他嘴巴张着,喘着粗气,不停地剧烈咳嗽着。
梁羽皇立刻让太医诊治。
太医连忙把脉,给他扎针,这才让他从窒息中,渐渐地缓过神来。
有人立即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烟尘。
渐渐地,他的面容展露在众人眼前。
梁羽皇蹙眉,“石海?”
他趋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为何会着火?”
石海原本还处在昏昏沉沉中,当他听到梁羽皇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
待他看清楚梁羽皇的面容,他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把推开太医,挣扎着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殿下……求你,求你让人去救我父亲。我父亲他……他就在萧菱所在的房间……”
云鸾挑眉。
石天鹤在萧菱的房间?
这是什么情况?
梁羽皇也非常的疑惑,急切地询问:“你父亲怎么会在萧菱那里?这场火,是谁放的?”
想起萧菱,石海痛恨不已。
他眼睛猩红,声音满是哽咽。
“这把火,是萧菱那个毒妇疯子放的。她真的太丧心病狂了,就因为她的把戏,被我给揭穿,然后她恼羞成怒,偷偷地对我们下药,控制了我们的行动,让人放了一把火。”
“她就是要拖着我们石家所有人,给他们萧家陪葬。萧菱她就是一个疯子,她就是一个丧尽天良,没有任何良知的畜生。”
梁羽皇不可思议地看着石海:“萧菱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她如何能凭着一己之力,将你们石家的人,全都困在了这场火海?”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根本就难以让人相信。
石海捂着脸庞,低声痛哭:“她自己肯定是办不到的……她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再加上,我父亲被下了蛊。他被人控制了意识……”
“父亲他……他帮着萧菱,让人给石家所有人都下了药。不但如此,我们石府内,还被人布了阵法……那一团迷雾遮挡在眼前,就像是鬼打墙,没人能突破阵法逃出来。”
云鸾的心,猛然提了上来。
她走上前来,目光灼灼地凝着石海:“阵法?什么样的阵法?”
她以前曾经读过兵书,兵书中写到的阵法,是运用在战争中。所谓“阵”就是一种作战队形。
在战争中,将士兵按照一定的阵列编排成阵型,会显著提高士兵的战斗力。阵法是战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亦是古代军事家克敌制胜的法宝。
可石家的这个阵法,很明显不是战场上用的那种阵法。
云鸾心里有些着急,其实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当初,父亲与九万云家军被困死在黑风峡岭,萧玄睿当时除了用了药物,恐怕还包括这所谓的迷幻阵法。
而精通蛊术,迷幻阵法之人,除了盛圭,她真的想不出来,究竟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云鸾不待石海回答,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要有人很多遗漏,统统都再给我叙述一遍。”
萧廷宴察觉到云鸾情绪的不对劲,他靠近她,握住了她冰冷如寒霜的手。
石海眼底闪过几分诧异,扭头看向云鸾。
梁羽皇蹙眉,沉声道:“按照她说的叙述……”
石海不敢揣测此人的身份,他点了点头,渐渐地陷入回忆中。
“我妹妹与父亲置气离开后,我在回府的途中,遇见了一个在厨房做事的婆子。她塞给了我一枚玉佩……说自己是曾经的萧皇后……萧黛。”
他一开始不相信萧黛的话,只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
可当他看清楚她塞给他的玉佩,让萧黛梳洗一番后,他就确定了萧黛的身份。
他没想到,萧黛居然从天牢里逃了出来,逃到了石家。
他想要立刻报官,萧黛却拦住他的去路,对他说:“石海,你想要通知人来抓我,真的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可你如果不想你石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就得在官兵来抓我之前,听我告诉你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