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燕窝里居然真的存在剧毒,娘娘这次可是彻底的洗不清了啊。
冯澍青的神色,倒是很平静。
她拍了拍听雨的手背,低声安抚:“别急……这是好事。”
听雨一时间,有些懵,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冯澍青:“好……好事?娘娘,你该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要不然,她家娘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燕窝被查出有毒,这怎么是好事呢?
听雨有些欲哭无泪,她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冯澍青却淡淡地抿唇,并不打算说破。
她只是扭头,去观察萍儿的神色。
萍儿眼底满是欣喜,她当即便再次嚎哭起来:“啊,老天开眼啊,终究是不忍看到我们娘娘被毒害,真相终于要大白了啊。”
“陛下,你现在还愿意相信,皇后娘娘是无辜的吗?现在可谓是证据确凿啊!还请陛下,立即惩治皇后娘娘,为我们贵嫔娘娘讨回一个公道啊。”
梁羽皇蹙眉,他的脸色黑沉得厉害。
他扭头看向冯澍青,却看见她满脸的淡然与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无措的样子。
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皇后这神色,不对劲啊。好像是早就料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景。
梁羽皇缓缓舒了口气,将心底的愤然慢慢地压了下去。
“一切还是等周毅回来再说……”
萍儿激动的,身子轻颤。
证据确凿,她倒要看看,陛下还怎么明目张胆地包庇皇后。
德妃担忧地看着冯澍青,“娘娘……你刚刚真的不该,让人去查那些燕窝。臣妾相信你是清白的,可如今,那些燕窝被查出有毒,指不定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这下子,恐怕你就算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丽贵嫔跟着附和:“是啊,皇后娘娘这次,可是要倒霉了。”
她捏着帕子,抵住唇角,遮掩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冯澍青意味不明的扫了眼丽贵嫔,“多谢各位姐妹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
路神医坐在一旁,淡淡喝茶,默默地观察着殿内的众人。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别看这梁羽皇的后宫,只有几个妃嫔,一个个的倒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周毅很快便脸色难看的,领着几位太医入内。
他屈膝跪在地上,“陛下,臣在德妃宫中,发现皇后送给德妃的燕窝,掺有剧毒。这剧毒,和路神医诊断出的毒是一样的,都是鹤顶红。”
他让人将证据呈上去。
梁羽皇淡淡的看了眼,摆放在燕窝旁边的银针,已然变成了黑色。
丽贵嫔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向冯澍青:“皇后娘娘……德妃素日里最是尊敬你,没想到,你也对德妃下了毒?”
说完这句话,她就捂住嘴巴,一脸惊恐带了一些胆怯,看向梁羽皇。
德妃的脸色泛白,她怔愣地看着那碗燕窝……若非突然收到周贵嫔中毒身亡的消息,恐怕她早就喝了这碗燕窝。
这燕窝,真的是皇后送给她的?皇后真的要害她吗?
德妃呼吸急促,看向冯澍青:“娘娘,臣妾不信,你会害臣妾……”
萍儿忍不住嘲弄笑道:“如今证据确凿,德妃你还不肯面对事实吗?皇后都要你的命了,你还执迷不悟地信任皇后,继续维护她吗?”
“皇后表面上看着宽容大方,从不拈酸吃醋……可她实际上,就是一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妒妇。这些日子以来,陛下从没在她宫里过夜,她早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这些妃嫔里,唯有德妃你的分位最高,所以你承宠的次数也最多……我们娘娘,因为得罪了陛下,这才没有侍寝的机会。可这几日,我们娘娘也被允许,挂上绿头牌了。皇后娘娘一定是觉得,这全后宫的妃嫔,都能侍寝,唯有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无法伺候皇上。”
“所以她就彻底地疯狂,想要同时除掉周贵嫔与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你命大,逃过一劫。我们娘娘就没那么幸运了,活生生的就这样被毒死……呜呜,我可怜的主子,还没等到陛下临幸,就这样没了命啊。”
萍儿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路神医忍不住讥讽了一句:“瞧这丫头哭得这样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贵嫔不是她主子,而是她亲娘呢。”
“据我所知,周贵嫔入宫不过这一个多月,你这丫头到她身边伺候,也没超过两个月。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你与她的主仆之情,就能这样深厚?再让你继续哭下去,你是不是要为周贵嫔殉情了?”
萍儿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她有些心虚地看向陆神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听雨的眼睛一亮,当即便附和道:“是啊,奴婢也觉得很奇怪啊,萍儿姐姐对周贵嫔的情意,实在是莫名其妙。”
冯澍青勾唇,轻声一笑:“本宫听说,前几日周贵嫔因为一些事情,责骂了萍儿你呢……哦不,本宫说错了,应该不是责骂,而是打骂。”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