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把鸟关在笼子里,就是把她的生命缩短几万公里。”
云姒反骨顿起。
云令政却只是不当回事的笑了笑:“金丝雀在笼中总有万丈豪情,出笼后便是寸步难行。”
他朝着前面的人吩咐:“送六小姐回去。”
云姒轻轻一笑,带着些许轻蔑:“那你找人看好我这只‘金丝雀’。”
空青看了看云令政,追着云姒就过去:“主子,咱们出不去了吗?”
“不让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云姒现在已经不是非要去找九爷了。
她就是要出去!
蒋淑兰这会儿刚好在远处看见了这一幕,恼怒地走到了云令政跟前:“你是不是没别的事情做了?”
云令政眉眼淡淡,情绪不显:“母亲说什么,我竟听不懂。”
“你要是没事儿做你出去找点事儿,别在家里霍霍你妹妹。我,你大哥,你三弟四弟,五弟都支持她,就你跟你爹,还在负隅顽抗。我真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孤军作战是不是觉得还挺光荣的?
你这是什么心态,嗯?见不得人好是不是?把刀尖对准家里人对吧?朝堂这么大,不顾你翻滚了是么?”
云令政面容一如往常,不见波澜,他只悠然开口:“母亲这是在无理取闹
了。”
“我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蒋淑兰真是无比恼火的:“怕她出事,咱们就支持她,帮着她,一家人跟她站在一起,让她多一股力量。哪有你这样的,非要让她做个提线木偶?你看看你把萧子翼害成了什么样!”
云令政的脸上,依旧平静。
像是一潭死水,冰冷无波。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人,他甚至感受不到为什么眼前人的情绪。
直到,他看见了自己的心腹,找到了这边。
“母亲说,三弟,四弟都跟您站在一起,我想,不见得。”
拿着手中的两封信,递到了蒋淑兰的眼前:“母亲很早就把这件事情跟三弟和四弟说了,让他们早些回来。只可惜,前路难行。为此,我特意给三弟四弟去了信,将我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回信,您看看吧。”
蒋淑兰狐疑地接过信,转过身去,撕开便看见来信的兄弟两人竟然……
“你跟他们胡说什么!”
这样一来,云姒又要多两个敌人了!
“不是我胡说,是我查到的。您只一味地顾着小六开心就好,完全没有想过去查查,那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值不值得托付,有多少是不见光的。母亲,
您这样的关心,足够害她第二次。”
云令政看蒋淑兰还要开口,便道:“消息在路上了,三弟四弟这样的人都不再支持,母亲你知道这其中利害的。这些天,不要在教唆她出去,她不能去。”
蒋淑兰着急了起来。
“那人位高权重,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二个楚王,你不要在弄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
云令政要走,听到这样的话,又停下来:“人心易变,情爱最不可靠。但凡哪天这个男人不爱了,做得会比任何人都狠。哪怕是当初他在破庙许下过‘此生唯一’的责任,余生,小六也只是在一份责任里过日子。母亲,不要在看眼前的那些花花小利。”
他不准备再给蒋淑兰说。
有些时候,女性跟男性的思考方式,当真是不同的,她们还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到。
蒋淑兰气恼得很。
倾直就去找云姒,准备告密。
刚叫了云姒,她才转身,南绛就冲了过来,拉住了云姒的手腕:“不好了不好了,陆鹤把自己扎瘫了!”
“什么?”云姒赶紧就跟着她过去。
庭院里,陆鹤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南绛都吓得结巴了:“他……他想要学针灸,就昨晚上韩师父那种手艺
,韩师父给他写了些,让他学。结果他就自己扎自己,扎了三针,就这样了!”
“没找只鸡鸭老鼠试试吗?”云姒拍了拍陆鹤的脸。
他现在只能眨眼,眼神都是呆滞的。
空青已经去找韩仲景了。
南绛叽叽喳喳地道:“他让我试,还好我拒绝了,还说,我没有医学奉献精神。现在好啦,他把自己给奉献了。阿姐,怎么办呀?!”
她看着云姒。
云姒到处拍了拍陆鹤,完全看不出个什么来。
“来了来了!”
南绛抬眼就看见空青拽着韩仲景来了,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在一旁的蒋淑兰半点不担心,全把精力集中到了南绛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看着怪讨喜的嘛。
云姒退开一些,有些焦急地问:“还能治得好吗?这针灸怎么这么厉害!”
韩仲景看着陆鹤赤露的后背跟前胸:“还好还好,我就说他活不好,在偏一点,扎到了命门,以后就没法用了。”
老家伙口无遮拦。
却是在陆鹤身上快速下针。
云姒跪坐在一旁,看着韩仲景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
说不想学,是假的。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