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
“六小姐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你别走!”
陆鹤拦了一把,他们没追上。
“嘿嘿!”
陆鹤双手环抱,抚摸着下巴,看起来无比奸猾,转头,就冲着远处的南绛招手:“你,那个小巫婆!对,我说的就是你,你在那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国医过来!”
南绛无声的动着嘴,瞧着是骂得挺脏,给了陆鹤面子,没有骂出声来:“什么!”
“你去给那几个败家子说,我们一定会救他们的。我们把医术交给段氏的这几个大夫,竭尽全力救治他们!”
南绛小腰一甩,美滋滋地过去了。
“我们没说要学!”
这样一来,要是治不好,就是他们学得不好。
不学,那这些人到处传病,也是他们的错。
这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现在,是国医。京城所有的大夫,我只要想管,那都得服我的管。反正我话已经说出去了,到时候那些富家子死了,他们当官的爹来问,我就说是你们段氏的大夫治的。别人都没死,就你们把人治死了!哈哈!”
陆鹤贱兮兮地冲着这些大夫挤眉弄眼。
小人得志的样子,被他在这会儿玩儿到了极致。
几个大夫阴沉着脸,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还能怎么选择?
只能任由陆鹤宰割了!
可是两个陆鹤加起来都没有他们的年纪大,跟个小辈学,当真是……耻辱!
不学,到时候也得成耻辱!
“我们知道了……”
这几个人,心中都有了些许哀怨。
以前老庄主在的时候,他们哪里受过这种冷眼!
现在跟着大小姐……当真是把以前没吃过的恶心都给吃得够够的。
陆鹤拿乔起来:“行,那你们听我吩咐!”
一刻钟之后——
“陆鹤,你哪找来的这几根老黄瓜?”烈风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着中央的陆鹤。
陆鹤现在泡在热水里,有两个老头再给他搓灰,还有两个再给他按摩脚。
剩下的两个,在做云姒交给陆鹤的活。
还有三个,正在陆鹤后面,咬牙切齿没事儿做。
“陆国医,你说要教我们的,你就是这么教的?这不是折辱我们吗!我们的年纪,可是比你祖父都大了!”
站在后面的人,忍不住出声了。
陆鹤现在舒服得很,拿下脸上的帕子,笑了一声:“瞧你说的,你们又不是我们的济民堂的人,我白花花的手艺,你们想学,不得拿出点诚意来?再说了,你不把我弄舒服了,陆爷怎么有精神给你们传道授业解惑也?”
在陆鹤眼里,这几个死老头不配做医者!
让他们伺候自己沐浴,都是高看他们了。
活那么大岁数,还不如朱厌。
他睨了一眼在床上坐着的烈风:“来,你们后面三个也别闲着,去那边给你们风爷捯饬两下,让风爷也舒服舒服!”
烈风是一点没有客气,直接躺下了:“我腰有点酸,这几天躺的,你们大夫是不是有什么手艺,来让我见识一下。”
这一晚上,他们算是受了折辱了!
就在两人舒服之际,南绛跑进来:“陆鹤,陛下召集太医他们回去,我们的人手不够了,你快放几个出来!”
陆鹤一下子从水里坐起来:“怎么回事?”
-
此时,云姒也已经到之前被带去的那个宅子了。
“提前通知了一声,不成想,大长老,你们真的在这里啊?”云姒坐在马车里,里面的光透进来,只能召见她被披风裹紧实的身子。
大长老带着其他几个长老出来。
他们还没当回事。
四长老看见云姒,只冷冷笑了一声:“大长老,我就说,不过是个女人,女人能有多少本事?平日伺候伺候男人,跟被人耍耍嘴皮子,再不然,就是生生孩子,也就算了。真的要让她杀个人啊……”
“碰!”
一个袋子直接被扔在了他们的脚边。
大长老一震,低下头解开袋子。
这郊外府邸门口,光线充沛。
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袋子里面装的那个人,已经没气儿了!gòйЪ.ōΓg
“五长老!”
大长老一时不稳,重重跌坐在地上。
扯了扯五长老的脸,没有什么易容,没有作假,完完全全就是五长老!
“云姒……你……你……”
云姒声音平和:“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立威’,是得靠杀人来的。好好说,通常没人听。非得又人命出来,才能让人看到,我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