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齐坐一堂,云姒开口:“军师,到现在为止,我夫妻二人可以跟你保证,不用你非要依靠在我们这一方,也不用你出卖段氏。等我夫掌控住段氏所有,就将段氏完完全全交给你。只是希望军师到时,能给出段氏的力量……助龙登天!”
军师疲惫的眼里,出现一抹诧异。
他看向了云姒。
云姒回头,伸手去与霍慎之紧握住手。
用力握紧,随后即分。
如此,霍慎之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军师声音哽了一下:“九爷要段氏,是为了以后的大业,那怎么舍得全给出来?”m.gΟиЪ.ōΓG
霍慎之先带着云姒坐下,才平声与之开口:“你段氏在西洲的势力受到打击,就是因为慕宵当初打的其中一个,是西洲未来的储君的唯一备选者,冒犯皇权,非死不可。”
云姒接着道:“但是你只要愿意,把慕凌带出来,你自己教,循循善诱,总能引导他成大事。”
慕凌冒犯皇权,非死不可。
把段氏整理好,交还给军师,日后在用皇权支撑段氏,已经是大好局面了。
军师不是蠢人,知道应该怎么选。
“我去跟那些个长老那边,商议商议!”军师起身。
“慢着!”云姒叫停了他:“段氏的人不会听的,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他们巴不得段氏乱,好从中捞油水。军师,你可以从新打开一个新的局面,那些想要捞油水的不正之人,就让他们烂下去吧。”
像是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被云姒挑开了水。
军师颤了颤,走出去,便告诉监视他的那两兄弟:“你们回去吧,那些大夫我不会召回来,危急关头,当以大义为重。”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段氏他们的人耳中。
而这个时候,段氏整整一半,已经全被九爷牢牢掌控。
有了军师在侧,能更快缩短收拢时间。
马车上,在前往皇宫的路上。
霍慎之取出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云姒:“安胎药,吃下去。”
云姒打开,发现是跟上次一样的药丸:“这到底是什么药,我吃了之后,比之前精神了。”
在她身旁的男人本就合上眼养着精神,闻声,也没有看她,只阖眼平淡道:“安胎药,开始吃便不能断,每隔十天,就得吃一次。其他药,可吃可不吃。”
云姒是信任他的。
拿起来,看他没有看着自己,就想咬下一小块,等回去研究一下。
谁知道身旁的男人都没有看她,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在云姒快要下嘴的时候,轻笑着出声提醒:“云大夫,收起你的小心思。此药得来不易,且每一枚都是根据你的所有情况足量做成的,少吃了一星半点,皆能叫药效失衡。”
尖绝好药,毫厘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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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只是一个弱女子,现在有病重,当初天花本就发作过很多次,她有这个经验。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灾。六小姐一人之力,只怕不行啊,陛下!”
武宗帝的御书房,段凌宵她们比云姒来得更早。
云姒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才随着霍慎之进去,就听见了声音。
看见云姒来,陪在段凌宵身边的五长老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六小姐来得正好,你治疗疫病,也不到人中去,就龟缩在自己府中,是个什么意思?”
云姒接过宫人递来的暖手炉,扫了她一眼,便朝着武宗帝道:“陛下,今日我随九爷一起进宫,是有要紧事要跟陛下说。”
武宗帝瞧着样子很是憔悴,痛惜地感慨:“东街那么多百姓遭难,朕心甚痛。昨夜抄录佛经至今晨,只希望能解百姓之困。云姒,你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东街的百姓不是你下令烧的吗?在这里猫哭耗子装假慈悲!
云姒腹诽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这次的灾很复杂,不是单一病症,出现的情况很多。希望陛下允许暂时封住城门,一个个排查。之后,在城外大建营地,我想已经有很多人漏诊了,不日,便会显现状况。到时候,我可去城外营地,稍远些的地方坐镇……”
“云大夫此举,有装模作样的嫌疑啊!你要么就到灾情之中去,要么你就别去故意显眼,别说什么坐镇,纸上谈兵!”五长老一副菩萨面容,说出的话来,却刻薄无比。
云姒甚至都没有搭理这条狗叫,只看着武宗帝,等他的答复:“陛下,我身子不好,是撑着想要出一份力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这个灾病是什么了,有的治了是吗?”武宗帝眼底隐没出一丝担忧之色,却又很快变成了欣慰。
这些,都没有逃过霍慎之的眼。
“还没有治好的人,我不敢说这么确切的话。”云姒答得迂回,她还有别的安排。
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