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啧”了一声,笑着摇头:“这哪里就欺人太甚了?”
淮王虚弱地怒吼:“你要本王跪在天香楼门口给你磕头认错,这还不是欺人太甚~?”
云姒:“那你烂着吧。”
淮王妃赶紧走上前,如今是半点不敢得罪云姒,好言好语劝:“我知道你不缺银子,但是……我们给银子,多少银子都可以的,你是大夫,你行行好!”
云姒笑着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一千两银子。
“哦?淮王妃是能筹到多少银子呢?”
淮王妃听云姒的语气,似乎是有机会了,立即说:“再加两千两?”
云姒笑而不语。
两千两,可不够收买军心。
淮王看云姒这么不知足,但是现在又生不出别的办法来,为了下半身着想,只能放软了语气:“你想要多少?”
云姒轻松一笑:“你觉得你淮王的这条命,能值多少?”
淮王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他觉得?他觉得无价!
淮王妃抽泣着,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府上下所有可用的加起来,只有……只有三千两不到……”
三千两?
在椅子上坐着的淮王,才听见这话,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三千两?王府就只剩下三千两了?”
淮王妃颤抖了一下肩膀,嘴唇都在发抖:“昨日……昨日为了帮北凉公主解围,妾身……妾身花了三万两银子……可是也就这样,才能找到王爷的啊!”
大体的听完了,淮王差一点就气死。
被仆人扶着站起来,颤抖着抬起脚当胸就给了淮王妃一脚:“你个贱人!三万两银子,就买了几块烂布!你马上给本王凑去,马上把银子要回来,否则,本王马上就休了你!”
淮王妃被扶住了,胸口隐隐有些痛,此刻被淮王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痛骂,当真是没脸。gōΠb.ōγg
可是即便如此,奴性深重以夫为天的淮王妃,还是连连点头,哭着喊着:“王爷,妾身去去就回!”
“把自己的王妃当成猪狗一样打骂,丝毫不给她半点脸面,这淮王,当真只是个长了个器官的动物!”陆鹤虽然也不喜欢淮王妃,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厌恶淮王的恶心恶毒!
“权利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就是杀人的利器。”
淮王这种人,后世又不是没有。
云姒挑眉低声问身边的陆鹤:“当初楚王给苏韵柔的花费,可是毫不手软,怎么淮王这里,会这么穷酸?”
三千两?
还不抵九爷给她置办的那些东西。
同为皇族,差别大得离谱。
陆鹤马上走上前在云姒耳边道:“是真的,淮王喜欢出去吃喝嫖赌,赐的田地铺子,早就赔光了,也没有什么虚衔担任,除了爵位的俸禄就没有别的进账。”
“前几年,还花光了淮王妃带来的嫁妆呢!楚王之前跟曲家交好合作,又懂得经营,银子自然是多的厉害。”(注释:银两出账参考《宋史.职官制》:宰相等高官每月月俸三百贯)
如此,云姒想了想,九爷位处摄政王,还担任军机要职,朝臣百姓奉他为“镇国战神”。
俸禄叠加,且名下有食为天经营。
除此之外,他还跟皇商陆家,她西洲云家,都有往来,更是多了许多的进账……
“师父,师父!”
陆鹤晃了晃云姒的肩膀:“想啥呢?”
“九爷好富有!”真是不比不知道。
云姒眼中都是光:“沉稳睿智,运筹帷幄,这样的人……像是没有缺点一般。”
陆鹤看着云姒满是崇拜的神色,坏心眼儿地泼冷水:“有,绝情。”
只是你没见过。
云姒:“……”
与此同时,张嬷嬷建议淮王妃回娘家求助。
淮王妃娘家是“抚远大将军府”。
“爹爹早就不曾上战场了,那俸禄还要养将军府的兄弟姐妹。娘亲给了我那么多的嫁妆,现在都被挥霍,我求谁去?”
话到了这,淮王妃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淮王妃又来了?不是……不是给了她三万两了么?”
李善慈虽然是一国公主,嫁妆丰厚,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借,她还要跟慎哥哥成婚呢。
苏韵柔一看,机会来了!
她笑着走上前:“公主,淮王妃是说借,有没有说是不还。再说了,你要是不借给她,她就会要你去找九爷了。”
“韵柔,我不想要去见慎哥哥,成婚那天见就好了……”
李善慈拉着苏韵柔,眼中都是柔弱的求助。
苏韵柔握住李善慈的手,轻轻安慰:“公主不用害怕,这件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李善慈重重点头:“嗯嗯嗯,韵柔,帮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