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认的不是我,是我的肾,我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或者这就是事实,我今天听她打电话,好像女儿在透析。” 林烟很确定,她听到的是透字。 现在有两种可能,不是透析就是透视,林烟有时候也想自欺欺人,相信是第二种。 林烟皱着眉头,重重喘息了下,胸口就像扎了根拔出来的刺。 陆沉渊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抚着她的头顶,“别多想了,如果真这样,她想拿什么,都拿不走。” 林烟朝陆沉渊投递去明媚的笑容,笑的没心没肺,“谁也不能欺负我,欺负我,我就哭。” 陆沉渊手机响了,他去接电话,林烟的笑容也随着他走远一点点消失在脸上。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就好了。 她进房间找到了那张遗体捐献的卡,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里,决定明天去申请取消。 这张卡,是她刚成人的时候办的,觉得自己活的没什么价值,死了以后多少能给人间带点温暖。 现在她反悔了,生怕这事被李芬知道,如果真的想要她的肾呢。 林烟越想越觉得手心发凉。 “你睡不着,想让我怎么办呢?顾一我们已经分开了,不需要再过分打扰对方的生活。” 林烟推开门从卧室出来,陆沉渊抽着烟在打电话,被她听到。 林烟骤然脸色变得难看,故意捏着嗓子问,“老公你要不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