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就站在最前面,那箭雨射过来的时候,他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
很快,他的身上便被两支羽箭给射中了。
新津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拔出长剑帮他抵挡,随后,率领众人连连后退。
一直到安全的范围之后,那些羽箭竟然全部停下,不再射出来了。
新津枫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头和树木上面,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的,他能看见后面藏着人影。
而且还不少。
他皱了皱眉,抿唇道:“你们看清楚,站在最前面的,可是你们磐安城的人,你们就忍心这样把他杀了吗?”
很快,一个男声从跟前的巨石后面传了出来。
“他背叛我们,还领着你们上山来,罪该万死!”
新津枫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光,眼神闪烁着说不出的锐利。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应该上山来招惹我们。我们虽然人少,可为了我们想守护的东西,就算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会后退。你们不占优势,为了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百姓,伤亡过重,实在没有必要。”
“你就是阿渲吧?是你先杀了我的将军阿鲁!现在,你却说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你的将军阿鲁,屠杀了山脚下一个镇子的百姓,他也该死!”
“既然如此,我们看来是不能和解了。”
新津枫双手抱胸,直直地看着那块巨石,其目光好像能透过巨石打在后面的男人身上一般,“其实我十分欣赏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到时候,我们文夏得了江山,也会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后面的话,不仅是说给阿渲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毕竟阿渲再厉害,就只有一个人,他想设陷阱,想抵挡文夏军队,光靠一个人,肯定是做不了的。
一点一点地瓦解掉阿渲势力,就像是丈高的城墙,只要一点一点地扣土,迟早有一天整座城墙都会跟着倒塌。
随即,新津枫又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大宣已经没救了。我文夏国的军队,早在三月之前,便在边关集结,你们的皇帝并没有任何表示!并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派兵!”
他轻哼一声,得意地扬起下巴,“你们的朝廷变成这个样子,想来,怕也派不出什么好的将领吧?”
这话算是说到所有人的心坎上去了。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朝廷,跟两三年前根本没法比,不少贤臣、能臣都被冤枉离开,危机时刻,想要调兵,简直难如登天。
巨石后面,阿渲瞥了一眼不远处拿着弓弩的士兵的面色,面上覆上一层冷意。
苏禾儿眯起眼睛,轻声道:“还真是被你给料中了,此人怪会拿捏人的心理的。”
阿渲扯了扯嘴角。
还好在战前,他提前动员了士兵们,给他们的心理树下一道防御,否则,有些意志薄弱的人,肯定得跟石头那样,被人勾勾手指头就走了。
而新津枫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任何人做出表示。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石头,此时的石头身上中了箭,看起来已经十分虚弱了。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下承诺书,白纸黑字,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那巨石后面的人顿了顿,抿唇说道:“你打动不了我们,赶紧走吧。这一次,就算作是警告,要是你们再敢来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新津枫握紧了拳头。
他们这一趟上山,本来就没有带多少军队,方才遇到的陷阱已经够他们吃一壶的了,现在上了山,又遇上箭雨,损失了不少人。
实际上阿渲说的不错,文夏军队想要拿下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他们不占优势,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文夏军队肯定也会损失一大笔。
当初新津枫带兵来打文夏,本就是奔着城池来的,为了一群平头百姓在这里栽跟头,属实没什么必要。
但,阿渲留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
新津枫咬牙,只能朝着身后的小将招了招手,领着士兵们离开了。
而阿渲等人在巨石后面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探子来报他们下山之后,这才出来收拾了一下战场。
天边也在这个时候泛起了鱼肚白。
那些士兵们显然是没有料到石头会背叛他们的,这会儿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件事。
“阿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阿渲淡定地否认,“这条小道是禾儿带人去布置的陷阱,我们的人都不知道,他能带人上来,说明他背叛了我们。”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士兵们因此相信了,都在猜测和指责石头。
苏禾儿站在边上,深深看了阿渲一眼,没有说话。
为了抵御文夏军队,他们熬了一个晚上,等着其他士兵上来换班之后,阿渲带着这群人回去睡觉了。
苏禾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穿了衣裳起来。
李氏正准备带着女人们出去采果子和野菜,转头瞧见苏禾儿,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老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