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好像有东西走水道来喝水。” 我们猫着腰屏气凝神了好一会儿,张鱼耳朵竖起听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喜道。 我侧耳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听到那种像是脚步声一般的摩擦声,但绝对不像是人的脚步那样轻快或者沉重。 “水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小白见张鱼放松了警惕知道没什么危险于是便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你咋这么笨,就跟以前打仗一样有着粮道,这水道就是山里动物喝水走的水道。” 张鱼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一眼白小白这才解释道。 “不是老鱼,你别看我不懂满嘴胡说,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水道。” 白小白显然被张鱼接二连三的陌生知识给说的有些麻木,但他还是努力提出质疑道。 张鱼抱起单兵口粮吃了一大口这才嘟囔道: “说你小子在山里是土鳖,你还别不服气,你信不信俺说这山坡上面正有一只小野猪在拱树皮?” “我不信,光凭声音你就能听出是有野猪在拱树皮,你就吹去吧,老鱼你怎么不说是你吹起的风刮起了树皮。” 白小白来了山里自己成了土鳖,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老白老鱼,你俩他娘的有这功夫上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 进山的时候还有些新鲜,但山和山一样,树和树一样,连气味都大致一样,见能看他们两个的好戏我自然是乐得拱火。 果然这俩人饭也不吃了,直接站起身子爬上了山坡,我对答案并不感兴趣,而是吃起了单兵口粮。 虽然有着外骨骼机械装备,但山路仍旧极其消耗体力,所以我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米饭。 没过一会儿就见白小白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而张鱼则是满脸的兴奋。 “老鱼,看样子真的是头野猪?” 我吞下嘴里的食物问道。 “可不是嘛,是个猪崽子,俺们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小猪崽子在泥地里打滚然后在老松树皮上蹭痒呢。” 张鱼津津有味的说道。 白小白这时候问道: “老鱼,你怎么知道野猪会在山坡上面蹭树?” 张鱼解释道: “这不难解释,野猪和家猪一样都是不爱干净的东西,它们天生就喜欢在泥水里打滚,凉快又舒服,等在泥水里滚的舒服了它们就会在太阳底下晒暖,可你们想想泥水里得有多少细菌和寄生虫,而且泥块很快干在它们皮毛上,不断的收缩加上寄生虫的侵扰能不痒嘛?” 张鱼说到这里白小白已经恍然大悟,因为老松树皮最为粗糙,可不就是天生的痒痒挠,也难怪野猪会在老松树皮上蹭痒。 我打趣道: “老鱼,这他娘的不像是你的脾气啊?照理说你怎么着也得把这头倒霉的小野猪放倒打个牙祭才是。” 张鱼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老林子严肃的说道: “宋命,你想的太简单了,小野猪既然会在俺们附近出现,搞不好野猪的老巢就离这里的水道不远,好在这时候是白天,万一在夜里碰到野猪王出来觅食可就遭了。” 白小白皱起眉头问道: “怕什么,就算不能用我的破魔铳,用你的复合弓不也行吗?” “行个屁,这山里的事你压根就是个雏儿,什么都不懂。” 我之前虽然也听说过山里有三虎斗不过一猪的说法,但总觉得是吹嘘的过大,此时见张鱼这样说便趁机问道: “老鱼,野猪王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张鱼点点头不置可否道: “野猪王是野猪群的王,一头成年的野猪能长到五六百斤,野猪王更是能长到七八百斤,力大无穷獠牙一拱碗口粗的松树拦腰就能撞断,而且老白刚刚也看到了野猪喜欢在泥水里打滚又喜欢晒太阳和在老松树皮上蹭痒,不仅皮肤会变的粗糙,那一身厚厚的泥就像是盔甲一般将整个野猪王包裹起来,寻常的砍山刀都没法伤到野猪分毫。” 我听的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说道: “老鱼,要不咱还是赶紧吃完离开水道,别他娘和野猪王贴脸碰上可就糟糕了。” 白小白也扒拉了两口米饭问道: “宋命,你是从哪看出来这里是水道的?也许野猪崽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好在这里呢?我是说这里不一定就是你们说的水道。” 我这时也没了卖关子的意思解释道: “老白,你没来过大兴安岭自然不太知道,你肯定想的是这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