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这人指定是个精神病,他都在院子里连续站一个月了。” 胖子偷偷瞄了院子里的习风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不是傻,没看到他还穿着精神病院的衣服嘛,肯定是个精神病没跑了。” 瘦子说着,突然他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指着胖子大声嚷嚷起来: “你也穿着精神病院的衣服,你也是神经病!” 啪! 胖子一巴掌甩在瘦子脸上没好气的说道: “瞎嚷嚷什么啊,你不也穿着精神病院的衣服?” 瘦子一愣然后傻傻的笑道: “还真是,原来我们都是神经病!” ...... 我和冯莉站在院子里听着这胖瘦“神(经病)童”的讨论面面相觑,还别说如果真的当个精神病病人还蛮不错的,至少在说出这些没心没肺的话来是没有丝毫压力的。 习风仍旧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院子里淋雨,从我们来到现在少说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没办法和精神病我是没法交流的,所以只能点上一根烟准备看冯莉是不是像她说的一样会治精神病。 然而我的烟只是刚递到嘴边,突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冲我歉意的一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精神病院不允许抽烟,因为可能造成严重迫害妄想症病人的恐慌。” 我一愣把烟收回烟盒沉声问道: “抽个烟而已,能引起什么恐慌?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些吧?” 女医生刚想开口解释,另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男医生走了过来严肃的说道: “没有一点危言耸听,犯有严重迫害妄想症的病人很有可能把你吐出的烟圈当成一场火灾。” 顿了顿,金丝边眼镜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们青鱼精神病院是云叶市试点精神病院,主要收治的还有一批特殊的精神病人,他们没法对这个世界产生本我认识,也就是说他们会受周围环境的影响而把别人口中的东西当做真实存在的东西,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听的心中一骇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说这样的人没法认识真实世界,反而会对别人口中的东西幻想为现实,也就是说只要有迫害妄想症的人随口说些什么,而在他们眼里就会成为极真的现实?” 金丝边眼镜点点头十分严肃的说道: “你说的大致没错,但有一点我想你还是没有弄清楚,这些病人在受到心理暗示之后不是幻想出极真的现实,而是真正的现实,就比如说你点上了一支烟,烟气被迫害妄想症描述为一场极大的火灾,而无法产生本我认知的病人受到这样的心理暗示就会真实的认为是一场火灾,甚至可能会在他们想象中的火灾之中窒息,甚至是被一场原本就不存在的大火给活活烧死。” 我听的眉头大皱,不由地问道: “既然这群失去本我认知的精神病人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将他们单独治疗?” 金丝边眼镜有些无奈道: “这个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公家并不愿意在精神病人身上浪费太多的钱,所以与其说我们这里是精神病院,倒不如说是一个福利院,治疗所要花费的资金本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听的有些发愣,没想到一个精神病院也会有这么多的道道。 这时女医生笑着给我们介绍道: “这是我们从国外请回来的精神病专家,林余,林医生。” 我赶紧伸出手说道: “你好,我叫宋命,今天是来看我的朋友习风的,就是那位站在雨里思考人生的哥们儿。” 林余和我握了握手说道: “宋先生,你朋友习风的情况十分特殊,如果照我的判断来说,他好像确实患上了妄想症,但更多的,我觉得他是像在什么地方受到了可怕的心理创伤,然后将自己藏到了自己在心里搭建的一个安全房里。” 说着,林余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习风缓缓说道: “这些天我不止一次想要了解他,因为要想医治一个精神病人或者是心理有疾病的人,那么就一定要走进他的内心,可是你的朋友一直很排斥。” 顿了顿,林余转头对女医生说道: “所以要想医治一个妄想症病人,一定要从了解他开始,要知道他究竟把自己幻想成什么东西,然后再一点点解开他的心结。” 说完,林余打了把伞走到了院子里。 习风照旧是站在雨里,林余走过去和他并肩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