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宿醉的清醒让我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简单洗漱了一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正是张鱼他们。 花姑往我房间里看了一眼酸溜溜的说道: “弟弟,黄玲儿呢?” 她的话一说出口,张鱼老六尤其是蒋真真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咳咳...” 我轻咳了两声说道: “先进来再说吧。” 然后我让开身子,花姑等人立刻鱼涌一般走了进来。 张鱼故作夸张的吸了两下鼻子说道: “俺说宋命,你这屋子里可有女人味儿啊,该不会真的和那姓黄的娘们儿滚过了吧?” 他娘的张鱼这句调侃的话一说出口,老六唯恐天下不乱道: “看这混乱的床铺,搞不好还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啊!” 神他妈遭遇战,我这才看出来老六满嘴跑火车的本事比张鱼差不了多少,我昨晚是因为酩酊大醉,这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退一万步讲,醉成我昨天那个鸟样就是我有翻天倒海的本事恐怕也没法施展。 花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蒋真真则是一脸嫌弃。 我关上门回头没好气的说道: “别扯淡,黄玲儿昨晚确实趁我喝醉偷偷来过我的房间。” 我这句话本来是想解释,可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他娘孤男寡女的可不就是越描越黑? 眼看着张鱼和老六对视一眼嘴角挂上了坏笑,我赶紧补充了一句道: “黄玲儿确实来过,但从我登山包里偷走一样东西就走了。” 这时候张鱼和老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蒋真真小声问道: “黄玲儿偷走了娥皇乌铜镜?” 花姑等人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昨晚喝的太多,所以黄玲儿偷走了木盒。” 张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卧槽,你他娘咋这么不小心?这可是能让小妖恢复的东西,俺们为了这东西差点连命都丢了,唉。” 说到最后张鱼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了。 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花姑等人也是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我难得轻松一笑道: “我当然知道喝酒误事,所以在喝醉之前我就已经将娥皇乌铜镜用狸猫换太子给换了位置,真正的娥皇乌铜镜一直在我身上。” 原来昨天处理完陈九爷的后事之后,我隐隐觉得黄玲儿一直没有露出马脚估计就在等待着我的松懈然后从我身上盗走娥皇乌铜镜。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仔细一想与其时时刻刻都让自己处于一种高压的警惕状态,还不如主动卖个破绽让黄玲儿自以为得手离去。 但黄玲儿这种城府极深的人肯定没那么好骗,如果我只是在登山包里留下个空木盒百分百她不会上当,所以只能使用狸猫换太子的计策。 于是我便跟着康老头回了他的小院子,因为宝蔡县城这老头的造假之术可是数一数二的,果然如我所预料的一般,不用一个下午便将娥皇乌铜镜的拓板给做了出来。 为了混淆视听,我将康老头做出的娥皇乌铜镜拓板大价钱卖给了宝蔡县城最大的几个供货商,以他们造假的能力和产品化的生产售卖手段,不出三天就会流出全国各大市场。 当然也为了保险起见和引诱黄玲儿上当,我又故意在烧烤摊上借酒消愁喝了个酩酊大醉。 为了证明我将藏在身上的娥皇乌铜镜取了出来给他们看,张鱼一愣随后没好气的骂道: “他娘的,你这奸商可真是够黑的,连老子都被你给骗了。” “可娥皇乌铜镜早就失传上千年,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做出新货?” 花姑抛出一个问题来。 我打了个哈哈道: “那还不简单,你们可别忘了咱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宝蔡县,全国的新货制造中心。” 说到这里我神秘一笑道: “不仅如此,我知道皮特背后的那伙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所以我直接就将娥皇乌铜镜的新货拓板给卖了出去,换句话说就是,不等我们回到江城,娥皇乌铜镜就会如洪水猛兽一般充斥全国的古玩市场,到时候就让皮特背后那伙人忙活去吧。” 蒋真真莞尔一笑道: “鱼哥说的一点都没错,宋命你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奸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