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花姑的一声提醒,我条件反射一般就扑倒在地,然而因为一半的身子麻木我还是慢了半拍。 只见花姑丢出的金蟾如抱鲤一般死死的抱住了半空中朝我扑来的猫灵身上,说来奇怪,照理说金蟾和猫灵相撞之后应该是自由落体运动。 然而这一只金蟾一只猫灵就跟两个碰到一起的热气球一样悬浮在半空中,金蟾在下一秒浑身开始冒出血红色的黏液,空中也开始喷出红色的粉末来,竟然是辟邪的辰砂。 猫灵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身躯一点点焦灼,恶臭味扑鼻而来。就在猫灵想要挣扎的时候,金蟾的身体开始胀大,几乎是一瞬间就从茶碗那么大涨成脸盆那么大,然后砰的一声就冒着火光炸开了。 我因为趴下的慢了半拍,巨大的爆炸掀起的气浪和火焰直接就将我推的飞了出去,我的身体砰的一声就跟个破衣服一样撞在了甬道的石壁上。 先是钻心的疼痛,然后就是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左臂的疼痛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我还躺在刚刚的甬道里,浑身就跟他娘的散架了一样的疼,尤其是左手已经疼的不行。 不对,我记得自己不是中了猫灵的尸毒吗?怎么可能会感受到疼痛呢? 赶忙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我的左手此时被扎的就跟个豪猪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眼看过去全都是长长的银针。银针朝下,带着尸毒的黑血顺着银针就往下滴落。 “别乱动,忍一忍,尸毒马上就要清除干净了。” 蒋真真捧着小脸坐在我身侧看着我的左手,她额头的汗珠顺着她的鼻尖流了下来,眼睛里满是疲倦。 我心里一阵感动,看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蒋真真一直在守着我,并且用银针帮我驱除了身体内的尸毒。 “花姑,花姑他们呢?” 我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蒋真真白了我一眼说道: “呦,你这人就是色狼,一开口就是问花姐啊!” 我没好气道: “别胡说八道,他们人呢?” 蒋真真看着我左手上的银针上的血逐渐有了殷红的正常血色这才松了口气道: “你都昏迷两个钟头了,花姐还有鱼哥六哥上前面开石门了。” “前面还有石门?” 我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这时候觉得口渴的不行,但又不好意思让蒋真真给我喂水。 但蒋真真何等聪明,她看着我喉头吞咽的动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真真扭开一瓶矿泉水一脸认真的朝我嘱咐道: “你这次流出的血都超过了600,我不能给你喝太多的水,所以你最多只能抿上两口缓解一下口干,行不行?” 蒋真真果然不愧是一个专业的道医,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能保持理智和细心,一个人在失血过多时是万万不能喝太多水的。 因为一个正常人全身的血液加起来也不过自身重量的百分之八,在失血超过600,人体会出现生理性口渴,然而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过量饮水,因为失血过度身体摄入水分来补充血容量,这样的大量补水会使得血液渗透压降低,水分会大量钻入血细胞之中造成血细胞膨胀破裂,氧气无法通过血液细胞进行输送,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因为窒息而死亡。 蒋真真喂我喝了两口矿泉水,我觉得舒服了不少。 想来可笑,我是自小在药汤里泡大的,但接连几次的遭遇却让我的身体变得有些羸弱,是从外到内,由身体到魂魄的不断捶打。 就在我准备再一次询问蒋真真花姑他们的具体行踪的时候,蒋真真却是开始拔下扎在我左手的银针,疼的我直冒冷汗。 好在蒋真真手法娴熟,没过一会儿我身上的银针就被拔下了七七八八,而我也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甬道里突然传出了脚步声。 我的一颗心猛的揪了起来,要知道虽然张鱼用火条炸药炸塌了白骨菩萨庙,可南唐地宫这么大,鬼知道那群一直没出现的外国佬会不会从别的入口下到了地宫。 我这个时候一来尸毒初解,二来失血导致的虚弱期还没完全退去,万一和那群狗日的外国佬狭路相逢,搞不好就要吃大亏。 我想都没想一只手将蒋真真拉到身后,右手操起赤锋化作短刀就做了个横刀的起手式,脚步越来越近,然后我就看到张鱼从甬道的那头走了回来。 “卧槽,你他娘要砍老子啊?” 张鱼被我吓了一跳顿时不满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