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不可能吧?水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怪物?” 说实话,我也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 更让我捉摸不透的是,陈九爷的表情有些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张鱼的反应比我激烈的多,他不自觉的站起身子往中舱里走了两步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这是黄河又不是大海,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水怪?” 老六这时候小声提出反驳道: “老鱼,你可不要忘了驼船的大青鱼。” 张鱼一下就变得呆若木鸡,是啊,连他娘的青鱼都能长大到几十米,都到了能够驼船前行的地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江风此时变得诡谲,尸油灯的火苗冷不丁开始摇曳起来,月光再一次被乌云遮掩,从背后水漂子群吹来的阴风打在我的后背上,结合着恐怖的猜测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离二月现世黄河眼开还有一段时间,你们最好先休息,等会儿可要靠你们钓鱼。” 我和花姑老六一下就想到了陈九爷说的那些黄河眼里吃白肉的大鲤鱼来,胃里一阵翻涌好悬没有直接吐出来。 “钓鱼?钓什么鱼?九爷你饿了就直接说,俺包里还有不少吃的,这里的鱼可不兴吃啊。” 张鱼却是混不吝的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上早就挨了一旱烟锅头。 “让你们休息就休息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陈九爷磕着旱烟锅头里的烟灰沉声说道。 见陈九爷动了气,我没好气的骂了张鱼一句: “好你个臭鱼,没事胡咧咧什么,小心九爷把你丢下去喂水漂子。” 张鱼尴尬的笑笑,然后就跟着我们一起进了中舱。 桦皮船比普通的乌篷船要大上不少,哪怕我们四个人一同进入中舱也不觉得拥挤,甚至还有空余。 我和花姑坐在左侧,而张鱼和老六则是坐在右侧,花姑似乎有些疲倦,她的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船舱里还放着不少其他东西,大大小小的桶足有四五个,而在最里面则是用一块黑色的雨布盖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一时也看不清楚。 坐在对面的张鱼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的眉头几乎凝成一个川字,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说道: “宋命,有点不太对头,俺咋闻着船舱里有一股血腥味呢?” 张鱼这么一说,老六也紧跟着附和道: “没错,从我一上船就闻到了这股血腥味。” 说着,老六神情严肃的指着船舱里的黑色雨布道: “没错,血腥味就是从雨布 我没有来得及阻止,张鱼手快已经一把掀起了那块黑色雨布。 我们的目光都移了过去,果然老六的鼻子就没有出过差错,那雨布还有一个密封严实的桶,最后则是一根模样奇怪的钓竿,看样子就像是一块山里的破木头削成的钓竿一样。 张鱼眼前一亮道: “猪肉是菜,这桶密封的这么严实装着的想必一定是酒了,有酒有菜的,还是九爷会安排。” 张鱼说着就上前想要打开那桶,我赶紧拉住他没好气道: “这是九爷的东西,咱还是别乱动的好。” 张鱼嘿嘿笑道: “怕什么,第一口肉第一口酒指定给九爷,再说了,咱九爷是那小气的人吗?” 见张鱼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实话这都快到夜半子时了,我的肚子也已经饿的不行。 张鱼麻利的走到塑料桶边上,一把揭开塑料桶外面的保鲜膜,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很奇怪,确实有一股酒味,只是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 但这个时候张鱼已经酒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他一边打开塑料桶的盖子,然后一股奇臭无比的尿骚味冲着鼻孔就往里面钻。 那味道简直上头,差点没把我当场熏一个跟头。 离的最近的张鱼更是苦不堪言,直接就干呕起来,这小子是个狠人儿,昨天我们都吐了他没吐,今天我们不知是习惯了带有免疫力还是怎么的,我们没吐他却盖上塑料桶逃也似的跑出船舱趴在船舷上吐了起来。 那股尿骚味经久不衰,好在这时候已经入了夜,江风明显大了不少,紧接着那股尿骚味才算淡了一些。 这时候张鱼也缓过劲来,一张黑脸更是黑了几个度,他朝着船尾没事人一般的陈九爷埋怨道: “九爷,您这就不够意思了,自己在船上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