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声东击西!” 眼见船头那边和船舷上都有河童爬上船来,我暗暗叫苦不迭,没想到这群王八蛋还懂兵法,怪不得之前逃下“四不像”渔船的那只河童速度如同鬼魅,而船尾爬上来的这几个河童却是差上不少。 我估摸着就是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老弱病残,就像群居的狼一样被丢出去当诱饵的往往都是一些老狼,经验老到,又够狠辣。 “别动!” 花姑一声俏喝从我背后传来。 眼看着河童朝我咬了过来,我刚想躲开但被花姑这一声吓的没敢动。 只听哒哒两枪,子弹擦着我的耳朵根就飞了过去,还好花姑开枪之前还知道提醒我,要不然像西瓜一样被打破头的就不是我面前的河童而是我。 河童的血溅射在我身上,有不少落到我的手背上,手背顿时觉得一阵灼烧感,再一看手背已经起了一连串的燎泡。 我大声提醒道: “他娘的,河童的血有毒!” 老六拿着铁棍正打在一只吊挂在船上的河童身上,我定睛一看,河童的脑袋上确实有个凹坑,但里面压根就没水,没水他还活蹦乱跳,可见凹坑里面有没有水对河童根本就压根没有半点影响,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脑子里进水瞎扯出来的东西。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河童脑袋凹坑里确实应该有水的,他娘的靠河童脑袋上的凹坑有没有水来判断河童的虚实也不完全是没有道理。 河童本来就是水怪,他生活在水里,一上岸,自然而然脑子上的凹坑里肯定带着水,但他毕竟不是陆地怪物,所以随着上岸的时间长短,河童就会越来越虚弱,而他脑袋里凹坑的水会在陆地上渐渐因为行动或者是蒸发而消失,所以巧合之下也就被人当成判断河童虚实的标杆。 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想明白这个千古鄙陋其实没有一点卵用,因为我们现在可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黄河上,先不说这些河童只是刚刚出水,气力完全没有受损,而且就算时间长了人家跳回水里就跟他娘的回泉水加血一模一样。 “不行啊,这些河童身上的鳞片比不锈钢盔甲还硬。” 老六连续挥舞着铁棍,看似牛逼烘烘,其实挥出十棍也不见得有一两棍能砸到河童,反而他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张鱼手里的袖珍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奈何不住“四不像”渔船上留给他施展身手的空间太小,他根本就无法瞄准这些上蹿下跳的河童。 只有花姑不时打出两枪,随着每一声枪响都会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眼瞅着渔船上河童越聚越多,老向声音发颤的说道: “小宋兄弟,咱们该不会是到了河童的老巢吧?” 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动摇军心,于是我故作镇定的沉声喝道: “别怕,应该就是我们眼前这些河童,如果真的到了河童老巢我们早就应该被撕成碎片了。” 当然这句话也不完全是为了安慰大家,而是经过我仔细观察,上船的河童应该就在二十只左右。 望着浓雾里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我其实也有些瘆得慌,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 “老鱼,老六,咱们上去肉搏,给花姑创造开枪的条件。” 我说完拔出赤锋低喝一声就冲了上去,瞬间就有两只河童迎了上来。 我极力施展身法速度很快,但是这两只河童却也不慢。它们张着嘴巴,那锋利如钩子一样的牙齿让我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要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估计缝合伤口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眼见着两只河童即将咬上来,我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于是身体向侧前方倾斜,同时手上猛地用力,赤锋刺进了左边河童的肚皮里,那只河童顿时痛得惨叫起来。 河童的惨叫声在渔船回荡。而我则趁机抽出赤锋,再次挥动,刀刃带着破空声,朝着另外一只河童斩落。 那只河童见我来势汹汹,没敢硬抗我这一刀而是借着鬼魅一般的速度跳到船舷上想要离开,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起跳双脚蹬住船舷,整个人借助惯性腾空跃起。手中赤锋白光闪过瞬间穿透了河童的脖颈,鲜血顺着赤锋流到了地上,河童的头颅无力地垂下,我一脚把尸体踹开。 往旁边看了一眼,张鱼和一只河童对峙,而老六则凭借着一根铁棍和一只河童战成一团,老六是个人精,他知道凭力气凭速度都不是河童的对手,于是瞅准机会直接将手里的铁棍捅进了河童的喉咙里,我看着都有些心里发怵。 我和张鱼老六虽然战斗在最前线,但其实我们拖着的解决的不过是最小一部分的河童,其他的完全靠着花姑的子弹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