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老六惊讶的张大嘴巴简直就像是能吞下一个鸡蛋,他的手指着船下从船头指向船尾。 我被他的话搞的满头雾水,怎么可能是鱼呢?鱼能把“四不像”渔船顶出水面这么高,这不是扯淡呢嘛? 月亮如同一盏白纸灯笼挂在天边,我低头往船下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从船头到船尾完全没有消失的意思,看上去还真就, 还真就像一条鱼! 我的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如果这要真是条鱼,那得有多大,我简直不敢想象。 船头下的纸人被那黑影扑腾的来回晃动,纸人惨白的一张脸对着我怪笑,我不担心困在纸人里的阴魂跑出来,而是担心纸人被那黑影撞散架,没有纸人引路带我们去鱼骨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想起锁龙潭在我就敢下去凭借赤锋把那黑影办了。 但现在没有避水珠,也没有任何潜水设备,我实在玩不转。 正想着,老向突然说道: “是一条鱼,是一条青鱼。” 我皱眉道: “这不是扯呢嘛,青鱼能有这么大?再说了,咱们加上这条渔船差不多都有上万斤,鱼能有这么大力气把咱们顶起来?” 老向严肃道: “别不相信,我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黄河勘测队,那是从前朝守水营时留下的班子,一代代传到现在,据说在有名的大学里都有专门的团队跟着他们做研究,而那一年他们就在追逐黄河里的水怪。” 张鱼瞪大了眼睛说道: “黄河里真有水怪?” 老向点点头说道: “你们山里都有山精山魈山怪,我们黄河里自然也有水怪,那一年我遇到的黄河勘测队就是跟着一条走蛟的蛟龙,我和其中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曾经交流过,她告诉我黄河里的青鱼最奇怪,如果长在浅滩里最多就只能长到一米长,而长在深水里就可能长到大几米,但如果长在那个地方就能长到几十米,成为名副其实的水怪。”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黄河勘测队的女大学生说的该不会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向就点点头说道: “没错,就是黄河眼。” 我们都沉默了,尤其是老向,我觉得他这人的城府深不可测,之前见我们的时候还对黄河眼的存在表示质疑,但现在看来至少他不像一般人那样对黄河眼一无所知。 见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向苦笑道: “小宋兄弟你也别多想,这都是三十年前的陈年往事,我也是刚刚记起来。” 我笑笑没有说话,这事有可能,但不排除老向是在撒谎。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姑说道: “水下的东西可能真是一条大青鱼,我曾经在国外就看到过一个展览,他们从澜沧江里捞到过一条足有十几米长的青鱼,挖出青鱼脑用来拍卖,一般的青鱼脑就像是一根针,而那根青鱼脑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我是收阴货的自然经手过青鱼脑,青鱼脑说白了就是青鱼脑子里的一根骨头,很细但却能辟邪,南方的有些地方常常会买这种青鱼脑挂在孩子身上辟邪,就像是北方有些农村在孩子身上挂桃仁和戴长命锁一样。 张鱼嘿嘿笑道: “澜沧江还是比不上咱们黄河,俺看这水下大青鱼少说也得有三十多米,货真价实的尼斯湖水怪,要是能拍下来就好咱们就发了。” 老六跟着说道: “对,得收钱,哪个记者想来看就得让他给咱们红包。” 他们两个人还在扯淡,“四不像”渔船又是一阵剧烈晃动,我赶忙趴在船头上往下看,船身已经落到水里,纸人诡异在水下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而恐怖的是“四不像”渔船却根本没有摇响发动机! 换句话说,是水下的大青鱼在拖着“四不像”渔船前进! 我不由地想起在半截山地宫下看到的那只赑屃石像,他娘的没想到这么邪乎的事还真就让我们赶上了,只是驼着我们的不是赑屃而是一条大青鱼,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朦胧的月色此时罩上了一层白雾,月光像是血光透出来,一艘没有发动机提供动力的破渔船在黄河上快速前行,而船头竟然还绑着一个纸人,这一幕要是胆小的看到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你说这玩意儿想带咱们去哪?” 张鱼挠着头皮问道。 我看着朝我狞笑的纸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