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我压根不知道你们说的瑶门是什么东西。” 胖子摊手说道,他想往花姑那边走两步,但步子一大就扯到了裆部疼的他直抽抽。 “那你这做局的手段是从哪学的?” 花姑还以为是胖子有意隐瞒语气不善道。 胖子赶忙解释道: “是一个庙会上摆棋的老头教我的,他只教了我这一个法子就死了。” 然后胖子就给我们讲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就在一年前,宝蔡县城里有一个庙会。 胖子刚从外地打工回来刚好就住在县城一个亲戚家里,正巧赶上庙会他索性就在城里闲逛起来。 庙会在土地庙前最为热闹,摆着糖葫芦、唱着大戏,胖子乐得看个豫剧,看戏台子后面攒劲的节目,一连两天胖子就注意到土地庙前面有一个支着残棋的老头,一毛钱来一次,只要能赢下残棋,就能赢下五块钱。 胖子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臭棋篓子就上手玩了这么几局,自然是输了个精光,但一来二去就和那摆着残棋的老头熟络起来。 胖子是个会来事的主,整天陪着老头闲扯还把自己的烟分给老头抽,老头也不客气,两个人就那样成了忘年交。 很快胖子就觉得老头不简单,他的谈吐举止都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无论胖子怎么旁敲侧击,老头对自己的身份却是三缄其口。 人这个东西很是奇怪,对未知的东西很是好奇,老头越把自己藏得深,胖子就越想知道老头究竟是干嘛的。 胖子这人胆大心细,他知道正常情况下老头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所以胖子就花大钱买了瓶好酒和下酒菜就在夜里找到老头落脚的鸡毛店。 不是江湖上的老手自然不知道鸡毛店是什么东西,但我和张鱼、花姑老六他们都是江湖老海,当然知道鸡毛店就是以前的客栈,现在叫作招待所又叫宾馆、酒店。 而鸡毛店就是在江湖中人看来也是比较寒颤的,所谓鸡毛店其实就是老式的大通铺,一个土砌的大炕上躺下一二十个人,没有被褥也没有枕头,为了保暖只在身下的大炕铺上一层的鸡毛,而在大炕上面有绳子也吊起一床麻绳绑好的鸡毛被,等房客像萝卜一样在大炕上码好,然后放下绳子将鸡毛被盖在他们身上。 一般江湖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住鸡毛店,即使一毛钱甚至几分钱就能对付一夜。 胖子在鸡毛店里找了一个空桌子和老头喝起酒来,老头起初还推辞没过多久酒虫上脑也就不管不顾的吃喝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头不胜酒力醉醺醺的不用胖子发问就开始自吹自擂起来,说自己以前多么多么风光,有多少多少徒孙... 胖子听的心里大喜知道自己是碰到了高人,但无论他怎么问老头就是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是干嘛的,没办法胖子只能悻悻作罢。 没想到老头却是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儿问他想不想换一种活法想不想发大财,胖子一听激动的差点没给老头跪下,老头却是说不能收他当徒弟只能教他一个来钱快的法子。 当晚老头借着酒劲带胖子出去演示了一下他的法子,让胖子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老头竟然直接带着他偷了两把铁锹去到了县城外面在其他村子的地里转悠,直到看见一个新起的坟头,花圈都还盖在坟头上老头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老头拿着铁锹一指坟头对着胖子就只说了一个字,挖。 胖子差点没当场吓尿,但老头已经开挖,没办法胖子只好跟着老头挖那坟头。 因为是新坟所以没过多久,老头和胖子就把棺材给撬开了,老头二话不说扛起棺材里的尸体就走,胖子颤颤巍巍的跟在他后面。 那个时候宝蔡县城就已经蓬勃发展,白天夜里主路上都没断过车辆,老头带着胖子就躲在路旁的草堆里,眼看着大车开过来,老头就把尸体挂在铁锹上递了出去,大车瞬间就把尸体撞飞。 然后老头就用高超的演技讹了大车司机一万块钱,然后老头又带着胖子把尸体送回了棺材里,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老头留下那一万块钱就离开了,胖子胆小哪敢像老头那样半夜挖坟头,只能带着他这帮兄弟捏一些面团放些装鸡血的猪尿脬来当尸体,渐渐地就在这里做成了事业,直到今夜遇到了我们才算遭遇滑铁卢。 听完胖子的讲述,花姑眉头微蹙道: “这是麻门手段,看来真的是瑶门中人。” 江湖上有名的做局高手一般都属于暗四门,也就是蜂、麻、燕、雀。 蜂门讲的是团队做局,这样的团队会有一个安座子或者老爷子,蜂门讲究等级森严,一切以老爷子的话马首是瞻,而蜂门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