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计了!” 我的脑子里猛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我知道不管学生服女鬼是有意引我过来还是被人利用,我都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不是倌人庙里的女鬼,而是我! 至于红裙女鬼和学生服女鬼这些倌人庙里的土着不过是搂草打兔子,冷汗不停地从我额头往下冒,四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却发现刚刚还皎洁的明月被乌云给遮挡,就像是浅浅的毛月亮。 我刚想回头仔细问一下学生服女鬼倌人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紧接着身后就传出一声惨叫,惨叫声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等我转过身子背后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哪里还有半分学生服女鬼的影子。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刚刚除了学生服女鬼身上的阴气我分明没有感受到丝毫异样,但如果是一个大活人在一瞬间制服学生服女鬼然后再次藏到暗处也不可能。 我拔出赤锋,寒芒从刀尖上迸射而出,我警惕的迈着步子走到了倌人庙的庙门前。 和我上次来时不同,这次倌人庙大门紧闭,山风吹过,庙门吱吱的响就像是有数不清的老鼠在门后挠着门栓一样。 我深吸口气猛的推开庙门,灰尘窸窸窣窣的落下,我习惯性用手去挡刚好遮住了视线,紧接着就听到身后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跑过一样。 我想都没想探刀出去,赤锋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锋利,我只觉得什么东西略过刀尖被赤锋给斩断了。 月光朦胧我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刚刚斩断的是什么东西,好在那东西被我斩断之后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落在地上,我凑近了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 原来那竟然是一个纸人! 很显然那是一张黄表纸剪出的东西,纸人只有一个粗糙的人形,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剪出的玩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纸人的背后露出一抹血红。 难道是血? 我用赤锋的刀尖将纸人翻转过来,这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一抹血红不是鲜血而是朱砂,有人用朱砂在纸人背后写字,仔细一看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 他娘的,那纸人背后用朱砂写出一个生辰八字,不是别人的生辰八字,而是我的生辰八字! 草,果然是邪法! 而且是一种极为凶残的邪法,纸人换命。 看来今天来找我麻烦的是扎纸匠! 江湖术道素来有捞偏门的四种人,仵作扎纸刽子手,皮面匠人缝尸走。 说的就是仵作、扎纸匠、刽子手和缝尸人,能敢捞偏门的无一不是命格强横之人,加上这些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所以手里或多或少都懂一些秘法,而扎纸匠就懂得这纸人换命之法。 只要知道别人的生辰八字,扎纸匠就会扎出活灵活现的纸人然后在背后用朱砂写上生辰八字,将要害之人的毛发或者是随身物品放到纸人身上,最后只要再配合着秘法点上纸人的眼睛,这纸人就算是活了和那人生死相连,只要毁了纸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要杀的人。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纸人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万幸的是纸人并没有被点上眼睛。 我并没有绝对轻松,因为这么大费周章显然不是一场恶作剧,可为什么纸人没有被点上眼睛呢? 我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道道,突然背后的庙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我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四周一片漆黑,除了从墙缝里吹来的风声和我的呼吸声根本就听不到其他声音。 唯一的好消息是,遮住月亮的乌云被风吹散,明亮的月光透过倒塌的房顶照了进来。 倌人庙里仍旧是我之前来的那样,只是供桌上的木牌一个个都已经倒在桌上,我将赤锋横放在胸前一步步朝着庙门走去。 司彬娅给我卜的卦象是大凶之卦鸟困乌池,说白了就是说我一定会死在庙里,但活命的法子显然也就在卦象之中。 鸟困乌池,池为水,乌为阴,乌池为庙,那么照这样讲如果我出了倌人庙是不是可以说就逃过了死劫呢? 他娘的说干就干,我不知道在背后对我出手那人为什么没有给换命纸人点上眼睛,要不然我还真就可能会死在倌人庙里,但既然他没有给纸人点上眼睛自然不可能是忘记了。 我三步并做二步走到庙门前,刚想伸手去拉开庙门,但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拉开庙门的下一秒我就会死。 风一吹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白毛子汗,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预感,但本能的还是缩回了手。 “谁?什么人!” 我觉得背后突然就出现了一种窥视的感觉,一回头正看见一个半人多高的纸人在供桌上翻着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