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不然等会儿人面蛇回来想走都走不了。” 老六的话让我们也有些慌了手脚,想到那条水缸粗细的巨蛇我止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我站在尸油太岁棺椁边缘往下看了一眼,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尸油太岁棺椁的底部已经从水中暴露出来。 老六翻出手套戴上二话不说就顺着尸油太岁棺椁四脚的吊绳攀了上去,那绳子我们刚刚看过,不是铁索链条而像是一种植物的藤蔓,很多根藤蔓牵绕在一起足有水桶粗细。 藤蔓的表面光秃秃的没有枝叶,不过也很粗糙刚好增加了摩擦力,我戴上手套和张鱼紧随其后跟在老六后面往上爬。 因为没来得及做安全绳,事实上就算做了安全绳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戴着安全绳往上爬。 尸油太岁棺椁上面飘着一层的白雾,我们既看不到上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有没有出路,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到了尸油太岁棺椁之后没有选择立即爬上去的缘故。 老六敏捷的就像是峨眉山的猴子,张鱼的攀爬也比我快的多,他是猎人出身,虽然身材高大壮硕的像铁塔一般但整个人在藤蔓上绕圈上爬就像是灵活的山魈。 他俩的速度越来越快,起初我还能勉强跟上,但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把我落在了后面。 耳边的风声激荡,借着风声我已经能够听到面蛇吐出蛇信的嘶嘶声。 我心里越发焦急,但手上却快不了多少。 就在我抬头打算看看离上面还有多远距离的时候,头顶六七米处的藤蔓上凸出一块什么东西,那玩意儿被风吹动的呼呼作响,如同一面升起的旗子飘动。 我还在好奇,猜测这是不是几百年前满鞑子留下的东西。 随着我离旗子越来越近,渐渐看清了那东西的真实面貌。 原来那是一件衣服,一件灰布短衫,看样子是一百多年前在龙背山炸山倒斗的卸岭那伙人。 我的心里有些兴奋,既然卸岭一派的人在这里出现,想来我们顺着藤蔓往上爬是对的,也许水陆5就在上面。 这样想着我觉得手里有劲了不少,因为这件破衣服阻挡了我的攀爬,我想都没想就伸手打算把它扯到一边。 没想到这一扯竟然没扯动,又加大些力气再一扯,短衫风化的不行被我一下扯成两半。 我随手将扯下的那一半衣服丢了下去,正准备回头再扯剩下一半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了短衫 只一眼我就觉得脑子像是被针了一样眼前猛的一黑,差点没一个哆嗦从藤蔓上跌下去给摔死。 因为短衫个身子被风干的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纸,此时被风吹得沙沙响。 这,这赫然就是一面人|皮旗子! 我的上下牙齿直打架,背后起了一层的白毛子汗。 这人咋奇怪的死在了这里?又是什么东西把他困在了藤蔓上活生生做成了一面人|皮旗子呢? 我深吸口气壮着胆子去翻动人|皮旗子,然而人|皮旗子已经被我扯成两半,下半身被我丢在了山崖下,而上半身却在风吹下陡然坐起好巧不巧就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冰冻了,背后刚刚起的那层白毛子汗被风一吹就像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鬼手按在了我的背上,而且还在不停往我脖子上摸。 我咬紧牙关一只手紧紧的抱着藤蔓,双腿夹在藤蔓上,而另一只手缓缓将身上的半张人|皮旗子拿了下来。 就在人|皮旗子的脑袋离开我肩膀的时候,我无意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张人|皮旗子的脸竟然像是被蜡滴上凝固的琥珀一般清晰可见。 这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他的五官因为恐惧几乎扭到一起十分狰狞可怖,然而诡异的是,他的嘴角往上勾起! 他竟然是在笑! 这诡异的笑容让我头皮直发麻,我再也控制不住使劲将人|皮旗子往下丢。 然而可怕的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甩手,人|皮旗子上的半件短衫都飞了出去,但人|皮旗子就像是粘在了我的手上一样,哪怕我甩的再用力人|皮旗子仍然是牢牢的粘在了我的手上! 我开始后悔,他娘的我干嘛要选这根藤蔓,他娘的早知道我就直接踩在人|皮旗子的头上过去得了干嘛非要摘掉他呢? 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难以名状的恐惧包裹了我,情急之下我只能狠狠的捏紧了手。 人|皮旗子已经风化了上百年,无论是骨头还是外面那张包着骨头的薄薄人|皮都像是薄脆饼干一样发酥,我这么一捏之下半张人|皮旗子在我手心里一块块粉碎,这才被风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