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尧坐起身,看着墨司宴端到自己手里的粥,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你熬的粥?”
“是啊,有什么问题。”
段沐尧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起来,又倒下去,粥稀的像水一样,他问墨司宴:“墨先生觉得没问题?”
“当然,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喝的稀一点少,有利于消化吸收,我这是为你好。”
段沐尧闻言冷笑了两声:“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快点喝吧。”
说是粥,其实是米汤更为合适一点。
段沐尧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然后对墨司宴说:“我没事了,墨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
“那可不行,我答应了墨太太,要等你退烧了才能走的,你赶紧睡,我守着你。”
“……”
“说起来段先生病得还真是时候,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却半点也影响不到段先生你。”
“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我说什么那就算了,赶紧睡吧。”
此时的段家,说是风雨欲来,一点也不为过。
段锦瑟缩在文秀身边,段恒之和段老爷子坐在另一边,而段雪松双手背在身后,拿着手机,正大声骂人:“怎么还没处理好!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
“还不快点想办法!”
看着段雪松大声咆哮,唾沫横飞,目眦欲裂的模样,段锦越发的往文秀身边瑟缩,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文秀一边护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又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明明被压下去的微博,又被强行置了顶,关键是怎么撤都撤不了,现在正是段雪松晋升最后一步的关键时候,却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来,对他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也不怪段雪松火冒三丈了!
“不用再找人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段恒之此时终于开了口,对像是在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段雪松说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了,就算强行撤了热搜又怎么样,不过是欲盖弥彰,给人更多口舌罢了。
.caso.
。”
段老爷子拄着拐杖,叹了口气:“恒之说得对,到了这个地步,做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听到自己父亲和儿子的话,段雪松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就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段锦的身上:“真是我们段家的好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
段锦被说得抬不起头来,她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真的没想到会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不敢看段雪松,眼泪掉个不停,又紧咬着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好了,你就别骂孩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文秀忍不住替自己的女儿辩解。
段雪松怒不可遏:“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平日里骄纵她,她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下子,把段夫人也骂了进去。
段夫人当即不敢吭声了。
段雪松尤不解气,对着她们母女两不停责骂。
一边的段恒之看到母亲和妹妹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够了!”
他一声厉喝,打断了段雪松的咒骂声。
段雪松回头瞪着他。
段恒之眉头深锁,正面对上自己父亲的视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是段锦做错了,但错当真是出在她身上吗?若非你当年欠下的这笔烂账,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出了事情不去想办法解决,反而把责任推到妻女身上,你还配做丈夫做父亲吗?!”
段雪松被段恒之骂的脸红脖子粗:“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做父亲就该有父亲的样子!这是你自己欠下的孽债,难道还要自己的妻女来替你承担后果?!”
“你——你——你——”段雪松被段恒之气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就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文秀见状,马上站起来搀扶他:“雪松你没事吧?快坐下来,恒之,你少说两句!”
段恒之也不想这么说他,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段雪松其实没什么担
。当。
当年出了事情以后,也是段老爷子出面摆平的,如今事情被曝光,他反倒是责怪起自己的妻女来,而不从自身寻找原因。
这让段恒之觉得不齿。
再看自己的母亲,段恒之其实非常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家庭。
段雪松和文秀就是表面恩爱的夫妻,但是真正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个家让段恒之觉得很压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摔门而去。
段家出事后,叶清欢就没有再露面了,主要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去置喙这些事情,但是不表示她不关注段家人的动向。
尤其是段恒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