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沈西直接上手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腰侧的纱布上透着隐隐的红。
“伤口又流血了!”沈西开口责备,“谁让你出去喝酒的!”
墨司宴冷笑:“不出去喝酒我怎么能看到一场这么精彩绝伦的撕逼大戏呢。”
他盯着她脸上几处抓伤,毫不留情的奚落。
沈西尴尬,为了几个夜店的鸭子和人撕逼这事儿说出去确实挺丢人的,事实胜于雄辩,她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哑巴了?”墨司宴见她不说话,又提高了几分音量。
沈西蹙眉:“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啊,我又没干什么,不过就是喝酒逗趣放松一下而已嘛,你自己不也跑出去喝酒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呵,既然你没有契约精神,咱们那协议就作废吧,玉石我明天会让陈屹去收回,你走吧。”墨司宴冷冷道。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那玉石的设计图她都画好了,马上就就要送厂切割去加工,如果他这时候收回去,那她所有的规划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是你先违反合约在先,出去!”此时的墨司宴寒霜罩面,一股无形的气势逼得沈西心口沉甸甸的,好像胸口突然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喘不上来气。
沈西抿着唇站在那儿,没有替自己辩解,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他生气是应该的,但她不能扭头就走,要不然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沈西紧了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便低头道歉。
这向来野性难驯,这还是她第一次低头认错。
墨司宴一怔,心里却没有半分松快,依旧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出去!”
沈西盯着他渗血的伤口看:“那我让医生进来给你处理下。”
家庭医生已经等在门外,沈西一处来,他便进去了。
陈屹站在门口,瞧沈西那一脸晦涩的面容,便知道她又惹墨司宴生气了:“沈小姐……”
沈西心里也不是滋味:“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会改正的。”
墨司宴有句话说对了,她没有契约精神,虽然当初那合同她签的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既然签了,就要遵守,如果真的是加班无可厚非,偏偏还被他逮了个正着,当时又被傅寒夜和穆彦青几人看到了。
肯定也落了他的面子。难怪他这么生气了。
陈屹听她这么说,那些责备的话就不好说出
口了,只剩一句:“那你好自为之吧。”
沈西垂着头,盯着脚尖,一脸丧气站在那儿。
家庭医生出来后,她连忙问:“三爷怎么样了。”
医生点头:“伤口处理过了,不严重,三爷已经睡下了,让人不得进去打扰。”
“哦。”沈西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便没有再自讨没趣。
今晚只能睡楼下客厅的沙发了。
但是一到半夜,那股瘆人的惨叫声又出现了,伴随着阵阵哀嚎,沈西抓紧了身上的薄被,左顾右盼的,想哭,为什么一到晚上,这屋子里就空荡荡的吓人呢。
临风临渊和陈屹人呢……
呜。
墨司宴一夜无眠,眼底泛着淡淡的青。
一早,陈屹便来敲门,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刚熬好的鲜虾扇贝粥,旁边还有四个鲜香四溢的小笼包和一根油光发亮的油条。
这些东西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墨司宴淡淡掀了掀眼皮,就听到陈屹说:“三爷,这些都是沈小姐起了大早做的,您趁热吃吧。”
“谁让她做了,我不是让她走了吗?”墨司宴板着脸,语气似乎极为不满。
陈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那我等下就让沈
小姐离开,这些东西如果三爷没胃口我就拿走了。”
“等等,”眼看陈屹真的拿着东西走人,墨司宴还是冷脸叫住了他,“我让你走了吗?”
陈屹垂眸忍着笑:“那三爷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墨司宴脸上覆着一层冰霜:“审了这么多天了,问出什么没有。”
一说正事,陈屹便恢复了正经:“嗯,昨晚上他终于扛不住招了,结果和您想的一样。”
墨司宴狭长的凤眸,透出一抹危险的光。
这墨家,还当真是容不下他了啊。
“陈屹,去办几件事吧。”墨司宴淡声吩咐,但那冰冷的面上透着的决绝却叫人不寒而栗。
“是,三爷。”陈屹听完后,又提醒道,“夫人昨天打了电话来,说周五办了个聚会,让您回去一趟。”
墨司宴蹙眉:“告诉她我没空,出去吧。”
“是。”
见陈屹转身就走,都没有提醒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