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快走几步,扯住许景辉笑道:“三月不见,许公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许景辉回首笑道:“苏相刚刚拜相,正是百官敬贺之时,老夫怎敢叨扰啊。” “你少说这些话!” 苏温文哼了一声道:“王奇昌那老匹夫呢?” 王奇昌闻听此言,却是脸色微变,道:“也是,你出使三个月,这上京城的变故的确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温文一听此言,顿时更急了。 “王奇昌……死了!” 苏温文听到这五个字,霎时脸色一僵,愣住当场,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苏温文心中不仅没有一丝开心,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良久,他才开口:“他怎么死的?” “此事说来话长……这件事可谓当今朝中第一隐秘,陛下更是严令,那一日的事情任何人不准外传,若是陛下知晓了……” “少废话!快说!” “好吧!” 许景辉深深看了苏温文一眼,又向四周打量了几眼道:“此地不是多言之处,先出宫……” “竟是如此!!” 苏温文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那白衣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敢侮辱天子!该死啊!!” “可怜王奇昌啊……虽严苛峻法,不能体恤民间疾苦,更不能与历代名相相提并论,但自为相以来,却也称职,并无太大过失,今更是忠心耿耿,护君而死,实在虽死犹荣,可传颂千年而不衰!忆往日,屡其作对,是我短视啊!” 苏温文心中感慨万分,并以之愧疚。 王奇昌为护君而死,此忠肝义胆,可表天地。 “他的墓在哪?” 苏温文怅然道:“我想去祭拜他一番。” “我带你去吧。” 许景辉沉吟片刻,同苏温文一同出城,来到王奇昌的埋骨之地。 “这……怎会如此荒凉?” 苏温文刚刚下轿,便惊讶的看着眼前枯草败木,惊愕开口:“报君而死的堂堂我大乾宰相的坟茔,怎可如此荒凉?何人督办此事?该斩!” 苏温文惊而暴怒。 “是陛下。” 许景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苏温文瞬间熄火,怒而震惊。 “为何?王奇昌为护天子而死,怎会……” “可天子终究受辱!便是文武百官当日尽死,也不能改变天子受辱的事实!但天子不能受辱!” 苏温文双眸一颤。 “所以……那一日什么也没有发生……王奇昌也不是为护君而死,而是朝堂之上迥然暴毙!毫无宰相威仪,自然独卧荒丘无人问……” 苏温文身形一震,目光通红的望着眼前惨败的墓碑,微微闭目,竟是难以直视。 “陛下怎可如此无情啊!” 苏温文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