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开道,笙箫紧随,几十人的乐队走在送亲队伍的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所行之处,顿时被乐声吸引,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这是谁家在迎亲?声势竟如此浩大!” 有人看着长达百米的迎亲队伍,如同一条红色长龙,横穿整个街道,不由惊叹道。 “还能有谁家?宁家呗!” “宁家,上京城四大豪商的宁家?” “对喽!” “这宁家二公子相貌堂堂,神采奕奕,非同一般啊!” 有人赞叹道。 “嘿嘿,小老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那人当即虚心求教道:“兄台怎知?在下从江南而来,做点小生意。” “哈哈,那就对了,上京城谁人不知,这宁家二公子从小身患顽疾,注定早夭!” “啊?可是看这模样……也不像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宁家能让宁二公子入赘,显然是有问题的,要不然谁能让自家好好的儿子入赘别家?” “入赘?入赘谁家?” “临国府!” “临国府,那可是国公府邸,就是入赘也不亏啊!” “别想好事了。那临国府大小姐也是个无人敢娶的主,要不然你以为呢!” “临国府大小姐怎么了?” “这个我知道!” “要说这临国公儿女双全,二子三女,尽享天伦。” “两个儿子早已婚配,而且这长女也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却是迟迟不能出嫁!你道为何?” “为何?” 特么的,老子生平最恨你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几人忍住一拳捶死这家伙的冲动,连忙问道。 那人得意一笑,道:“只因临国府大小姐克夫!” “详细说说!” “话说三年前,临国府大小姐及笄的时候,便有好几家达官显贵上门提亲,临国公千挑万选,终于敲定了吏部侍郎刘大人之子,可是订婚三日,刘大人之子便身染恶疾,半年下不了床,这临国公一看这种情况,当然不能把女儿嫁过去,可没想到刚退婚半日,刘大人之子便尽数恢复,龙精虎猛,比半年前尤甚!你说奇不奇?” “后来,临国公陆续又为这大小姐订了几门亲事,纷纷如此,最后临国公无奈,再也不敢为大小姐订婚,当然也再也无人敢去提亲!就这般拖沓了几年,没想到宁家竟然敢去触这个霉头!也不知道这宁老爷是怎么想的!”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再看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街上的宁潇之时,那眼神之中便带了几分怜悯与幸灾乐祸。 穿过十里长街,过了内外坊市,送亲队伍终于来到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外面停下。 只见那兽头朱漆大门,两旁蹲着两只汉白玉狮子,威严肃穆,自与别处不同。 那正门牌匾之上,银勾铁画着五个大字“敕造临国府!” 恢弘霸道,字字摄人。 此时,声乐传入府中。 临国府大门訇然中开,十几个丫鬟仆役也都披红挂彩,向前迎接。 一个精瘦的华服老者笑呵呵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宁潇望了一眼,顿时恭敬的拜道: “请新姑爷下马,在下临国府管家华富,老爷夫人已在正厅等候多时。” 宁潇微微点头,由红鸾扶持下马,在一众迎亲之人的簇拥下缓缓进入临国府。 管家华富引着宁潇一众走过两道游廊,过了穿堂,转过插屏,绕过两道角门,方来到正厅大院。 临国府虽然不比宁府豪奢,但其威严肃穆,庄重恢弘之气却不是商贾之家能有。 此时,宁潇随着来到正厅大院,皆是雕梁画栋,一众客人聚众在厅堂之下,一见宁潇从游廊之外走进,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他:“新郎官来了!” 华富本想让宁潇在厅外稍等片刻,他进去禀报,但是宁潇却无视他的目光,也无视了周遭一众打量的目光,目不斜视,直上厅堂。 众亲朋迎了寂寞,不由面面相觑。 “不是说这新郎官是个病秧子嘛,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说不定是强撑的。” “我看是磕了药。” 众人议论纷纷。 华富无奈,只得小跑着向前禀报:“老爷,夫人,新姑爷到了。” 临国府主人,临国公司徒敬城一边打量着信步走进的宁潇